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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兰纯颇为?惊讶看她:“你之前不知珍妃之事??”
陆知晚嘴角一扯,心说我知道的话还问你做什么。
但看萧兰纯这个反应,她只能?瞎编:“郡主应当知道,我原先不过是岳州府辖下一个小县令之女。
我们那儿地?界偏远,消息闭塞,京城的一切就像那天上的月亮,看得着,摸不着。
所?以我对珍妃之事?,只知个大概,并不详尽。”
说到这,她还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巴巴看向萧兰纯:“这不是想着郡主是皇亲国戚,定比外?人知道更多隐秘细节,这才来问你。”
萧兰纯见她这般实诚地?提及那不起眼的身世,话中又暗暗捧了自己一把,心底受用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惭愧。
先前她和顾贵妃一块儿闲聊时,没少拿陆知晚的出身做文章,诸如乡下来的、土包子、田舍女、野家?雀……这些粗鄙蔑视之词,她们一个不落全给?陆知晚按上,聊得津津有味。
现下当着正主的面,且对方对出身态度如此?坦然,倒显得她们之前狭隘刻薄了。
萧兰纯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口,再次放下杯盏,她语气生硬地?安慰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英雄不问出处,咱们大兴的开国皇后也不是什么京城贵女,不照样当了一辈子皇后,和太祖帝恩爱相守了一辈子?可见出身并没那么重要。”
陆知晚微诧,这小郡主还会安慰人?现下看来,也没原著里写的那么可恶。
“那郡主可愿与?我说说珍妃之事??”
她趁热打铁地?问。
萧兰纯犹豫一阵,又左右瞧了瞧,确定殿内没了外?人,才点头道:“行吧,反正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又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萧兰纯便将?珍妃之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先帝前往河洛微服私访,遇上一位名唤隗珍娘的酒家?女。
此?女容貌娇俏,又酿得一手好酒,先帝对其一见倾心,在宫外?与?她相处一段时日后,恋恋不舍,索性将?她带回宫中。
回宫之后,陛下独宠珍娘一人,甚至不顾大臣们反对,将?她封作?仅次皇后之下的皇贵妃。”
“本来人心有偏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这珍妃生性好妒残忍,非但不许先帝宠幸其他妃嫔,还迫害怀有皇嗣的妃嫔。
自打她入宫以来,后宫再无皇嗣诞生。
头几年,先帝还守着她,静待她腹中好消息,可一年又一年过去,珍妃迟迟未有喜信。
眼见陛下年岁渐长,膝下却子嗣凋敝,朝臣们纷纷上谏,让先帝以社稷为?重,先帝也有所?动摇,开始踏足后宫。”
“在这之后不久,先后有两个后妃传出好消息,朝野内外?皆为?之欣喜,唯独珍妃痛哭不已,与?皇帝又吵又闹,几次三?番想寻死,最后愣是逼着皇帝给?那些妃嫔灌红花,将?腹中皇嗣生生流产……”
“好在恶人自有天收,又过了一两年,珍妃害了时疫,病重而亡。
先帝也是个情种,在珍妃去世后不久,也一病不起,他不后悔将?珍妃带入皇宫,唯独后悔膝下无子,无法承继江山……”
听到此?处,陆知晚忍不住插了个话:“既然无子嗣,那陛下他是……?”
垃圾桶里捡来的?还是宗室子弟过继来的?
萧兰纯还沉浸在珍妃故事?的余韵里,听得陆知晚这问,讳莫如深地?叹了口气:“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知晚正听故事?停在兴头上,忙给?她添了杯茶,殷切催道:“那你继续说说?我等会儿再给?你多算一卦。”
话匣子一打开,萧兰纯也有些收不回来,索性一聊到底。
她呷了一口茶,故意卖关子似的睇着陆知晚:“你可知陛下十分?喜欢狸猫老?虎之类的野兽?”
“知道呀。”
陆知晚点头:“他还送了我一只小豹子,就在我后殿养着呢。”
萧兰纯:“……?”
方才还放松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绷着肩膀往门外?看:“你还养豹子了?关好了没?”
“放心,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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