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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郎君,你这幅嘴脸像是来讨债的,我们两个怕是没一会儿便要被人请出去了。”
娄简笑道,“大烈禁赌数十年,赌坊倒是能一间间查处,可人心的贪念怎么可能禁得了。”
&esp;&esp;“要我说,就是律法太宽松了。
若是好赌者加以严惩,看他们还敢不敢。”
&esp;&esp;娄简摇头叹息:“罢了,和你这个金贵小郎君说不通。
欸,你要不要来两把?”
见他不说话,娄简从夏惊秋的荷包里拿了一把碎银子。
&esp;&esp;“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esp;&esp;“我不当人很久了,脸是什么?又不管饱。”
娄简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你放心,给我半个时辰,保证连本带利给你赢回来,改明儿你换个好点的车驾。”
说完,娄简朝着人群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二五塞进夏惊秋怀里,“还有,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出来搅局。”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想查案,就听我的。”
娄简钻进了人群里。
&esp;&esp;“买定离手!”
随着伙计敲响铜锣,案前的赌客们,纷纷掷下银子。
娄简站在原地假意思索,攥着手里的银子,迟迟不肯下注。
&esp;&esp;“郎君,你押大还是小?”
女博头柔声细语,一声郎君钻人心肺,旁边的赌客被这细软的声音闹得心头发痒。
&esp;&esp;“我深入虎穴
&esp;&esp;“薛毅?”
几人面面相觑。
&esp;&esp;一位年长的老翁问:“我记得这人,他不是卖了媳妇,被放出去了吗?”
&esp;&esp;娄简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编瞎话:“就是那小子诓我来这的。
说是这儿的博头经验浅薄,出千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挣钱的好买卖。
早知道我就不听这小子的胡话了。”
&esp;&esp;“薛毅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esp;&esp;“老丈此言从何说起?”
&esp;&esp;“他嫌弃自己婆娘生养不得,便找了个还债的由头把婆娘卖给了六麻子。”
老翁说着,向前凑了几分,“我是漕运码头卖烧饼的,十日前欠了银子被关进来的。
那薛毅半个多月前碰上个江南来的富商打赏,赚了好多银子,按理早就够付赌债了。”
&esp;&esp;一旁有人插嘴:“那他为啥还要卖婆娘?”
&esp;&esp;“再娶呗,谁不愿讨个便宜新媳妇。”
&esp;&esp;“他再娶可就三婚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起来,“要说他也是命好,别人一个都娶不到,他能娶俩。”
&esp;&esp;“娶到媳妇又能如何,还不是生不出,连个儿子都没有。”
&esp;&esp;“胡说,他不是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吗。”
&esp;&esp;“那哪里是他的儿子啊,也不知是他从前那婆娘和哪个野男人生的,我看他就是生不出,不然现在这个媳妇为啥成婚多年还是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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