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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清晰的梦境,二十三年来不间断的重复梦境,对话她几乎都要牢牢的深印在心版上了,今年——她也有二十八岁了。
在精致的英国古典式的木雕床铺上,被一层层高级蕾丝所做成的床单、床罩、枕套与羽毛被及自天花板笼罩而下包住整张床的蕾丝薄纱如梦幻般只有在童话故事里头的公主才该有的寝具所包围住的女人,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轻柔的掀着她细长的睫毛,在心底细数着她的年纪。
初晨的曙光透过窗台悄悄地爬进了房间,爬上了床铺,爬上了女人洁净白皙的脸颊,唤醒了她两颊的淡淡红晕及靠在脸庞旁的粉红指尖。
女人有着及腰的乌黑秀发,细而长的秀发听话的铺平在洁白,有着蕾丝滚边的床铺上,白衬着黑,更增添了如缎带般长发的光彩;她的发色犹如墨汁、光彩犹如珍珠、柔软犹如涓水足以与上等的绸缎媲美。
她缓缓的坐起身,拉起了披散整张床的长发,只见她轻轻的拉拢秀发,随意的将之绾起,三两下就编成了个麻花辫子,乖巧的枕在她细小的肩膀上。
她裸着小巧的双足踩过暗褐色的木质地板,走到覆着白纱窗帘的落地窗前,她挨着立在窗边小巧而典雅的化妆台,纤细的剪影在境中呈现。
“雨呢!”
透过白纱,她瞧见了洁净的窗门上散布着水珠,滴滴都泛着剔透的光芒。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她像个发现宝物般的小孩开心的推开落地窗台,一脚就踏上湿漉漉的阳台,连绵的雨丝迅速的在她全身各处散播雨势。
“哇!”
阳台上的积水随着她的走动溅上了她如玉般的美足,冰冷的雨水让她惊叫,低浅的雨摊因她的跺跳激起了小水花,打上了她及脚踝的白色纯绵睡衣,浸湿的睡衣再度引起她的惊呼,她的跺跳更加大力,水花跟着变大,头顶上飘下的雨丝加上脚下愈渐变大的水花,不一会儿的工夫,湿的不只是睡衣而已了。
“小我的老天?!
小小姐!
你这是做什么?!”
手里拿着刚刚才由快递小弟手中接过来的信件,就转身进房来想将信件交给她的小主子的花姥姥,才踏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得哇哇大叫。
正专心和雨水“搏斗”
的女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大声嚷嚷给分了神,心一惊,踏在水面上的裸足失了平衡,脚一打滑,身子朝后一躺就栽了个大跟头。
“啊——”
“啊——”
花姥姥叫得比栽跟头的当事人还要凄厉,她挪动着肥硕的身躯,声比身先到的大嚷着“小小姐,你没事吧?!
有没有摔破了头、跌断了腿、擦去了皮肉、扭伤了手、弄伤了背”
唐馨在浅滩中手忙脚乱的挣扎起身,扎好的辫子弄乱了,纯白的睡衣沾上了污渍,白净美丽的脸蛋、无瑕的手臂及小腿肚全溅上了灰黑色的雨水,她的样子狼狈极了。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后,花姥姥也来到她的面前了。
“我的天啊!
这哪是我那可爱的小小姐!
我的地啊!
这哪是我那干净的小小姐!
我的妈啊!
这哪是我那文文静静的小小姐!
我的佛祖”
“我的花姥姥啊!
你就不要再“我的天、要的地、我的妈、我的佛祖、我的祖宗十八代”
下去了。”
她皱皱眉,细声细气的打断她。
“小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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