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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说不出口（第3页）

为了保护自己，周苒原本打算睁着眼睛到天亮，奈何夜太漫长，她熬了很久都没等到公鸡打鸣。

困意渐渐袭来，小小的孩子抵抗不住瞌睡虫的攻势，再次沉沉睡过去。

翌日清晨。

周德正躺在床上，隔着一蓝一白两顶蚊帐悠声喊：“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周苒闻声惊醒，待看清床上只有自己和周青岚才稳了稳心神，但她坐起来后低头一看又很想哭。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不是做梦！

现在想想，昨天早上她的裤子那么歪，肯定也是周德正的“杰作”

。

“快快快，起床上学啦，两个小懒虫。”

周德正含着调笑的声音又响起。

听那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多和蔼可亲的爷爷呢。

想到周德正平时在外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和善模样，周苒忽然明白，有些大人有两面，天亮是好人，天黑是魔鬼。

白天上课的时候，周苒坐姿端正，看着黑板出神，脑子里用她贫瘠的词汇量咒骂了周德正无数遍“老咸湿鬼，死变态”

。

发泄完，周苒不禁心生恐惧，她该怎么办？

如果告诉奶奶或者伯母，她们会相信自己吗？会帮自己吗？

她们会不会像背地里嫌弃妈妈一样，说她不检点？……

没有答案。

难以启齿。

在这个家，女孩不知道可以相信谁，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人求救。

这种事，连许多成年女性都无法轻易说出口，何况周苒，一个才几岁的小孩。

远在深圳的妈妈指望不上，姨爸姨妈又不知道在哪里，周苒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