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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慢下来,芜姜终于看见萧孑凉凉地瞥了自己一眼。
鬼刹一般,呼吸却热得灼人。
她的身子已经被他轧得直不起来,他整个儿附着在她的身后,两个人就这样侧着脸斜视着。
芜姜的眼睛就红了,蠕着嘴角说不出羞愤。
脑袋里都是刚才那个侍卫脖子上的血洞。
她又怕他又讨厌他。
萧孑凝着眉,这天下他最头疼的就是女人哭。
动了动发麻的肩膀,这才终于看清自己的手覆着在哪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胡女,身子还没有完全长开,像一对初熟的梨儿,被他捻的不是形状。
修长的指尖略微一滞,便肃着脸把手移开:“你可以下去了。”
他哑着嗓子说,好像并不对刚才的事有什么抱歉。
看起来一点也不计较做个恶人。
“这是我的马……喂!”
芜姜才刚想伸出拳头,身体便被他抛去了地上。
“驾——”
他手中长鞭一扬,墨黑的长发在风中绝然飘散,竟然抢了她的马一个人跑了。
芜姜摔得腰都快要断掉,挣扎着爬起来,跟着跑了两步没追上,气得两指并入口中,吹出一声长哨。
“迂——”
不远处的枣色骏马忽然前蹄一扬。
“呵……”
萧孑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吟,身体冷不防被重重地掀翻在地上。
肋骨和膝盖的钝痛顿时让他整个人蜷成一团。
芜姜迅速冲上来,抢过他手中的马鞭,“咻、咻”
就是几鞭子:“可恶,你忘了我才是马的主人吗?”
她抽得气喘吁吁,这会儿他落马爬不起来,她可不那么怕他。
但还不敢太多靠近。
入夜凉风把及腰的发丝吹来拂去,芜姜用一条彩绳把头发轻绾,两手插着腰:“好在本姑娘毫发无损,我也不同你计较,你陪我的青盐,我就放你一马!”
萧孑兀自仰躺在地上喘息,斜襟长袍上布满斑驳的血痕,肋骨都像要断掉了,但听这话却觉得好笑。
莫说她几鞭子力气一点点大,就算他现在受了伤,对付她也还是错错有余的。
然而正想夺过芜姜手上的鞭子,怎么微仰起下颌,却看到她轻咬着朱朱粉润的唇儿,黛眉尖轻点一枚殷红,俏生生让少女的骨魂灵动。
“咻——”
芜姜抽着空鞭子壮胆,萧孑眼中的画面却静止了,任由她接连打了几下也没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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