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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后有道乖僻的声音传来,“他可欺负不了嫂嫂。”
两人转身,凉亭之外,一道高挑的人影立在雪地里,他梳着高马尾,肆意的唇角而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大步流星的朝内走来。
王茵茵吓了一跳,赶忙躲在了姜予身后。
这不是名气颇响的纨绔宁誊先吗?
据说每年他回上京,都要天翻地覆的闯祸,吃喝嫖赌,口出厥词,欺上瞒下无恶不作。
别是看姜予好欺负,要做什么吧?
姜予以为她是见了外男有些不适,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府里都是自己人,王茵茵咬了咬牙,只是警惕的盯着宁悸。
姜予便转首问他,“小叔为何这么说?”
“太子最好善名,与人交往,讲究一个仁字。”
宁悸在她身侧坐下,撑着下巴,眼里皆是笑意,“他即使心中再怨,也不会因为这事对女眷下手,自毁名声。”
王茵茵道:“可谁知是他下的手,说不准给我们穿小鞋呢。”
宁悸笑着摇摇头,“小事而已,犯不着。”
王茵茵哼了一声,明显不想赞同,可她也觉得,为了这事针对侯府女眷,那太子也太小心眼了。
虽这样说,姜予还是有些担心,她想要不就不去了,可她毕竟一日是这侯府的少夫人,就一日要面对这样的应酬,总不能次次躲着不去,而且江南的厨子,她还没有吃过江南的菜肴呢。
她想起什么,转首看着宁悸,问道:“小叔在江南,可知江南的饮食有我们这有什么不同?”
宁悸被她问的征了怔,接着轻笑,“甜口。”
“居然是甜的吗?”
姜予颇感讶异,“想来也稀奇。”
宁悸看着她扭着帕子,纯澈的杏圆眼里露出几分向往,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昨日将这桩婚事打听了前后,他并不信上京里的流言,外边的人空口相传,就能将一个人的好坏定型,他也是如此。
这位嫂嫂出生商户,可她言行举止并未流露出一分俗鄙,昨日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处理着侯府大大小小的事物,未有一点不妥善的地方。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呢。
宁悸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侧脸。
素净,灵动,美好。
兄长真是好福气啊。
王茵茵盯着他,忽然觉得心下一阵怪异。
“那,那就去吧。”
姜予下定了决心,道:“却说两个姑娘也到了快要及笄的年纪了?”
寻常高门,这种宴会都会带着家里的姑娘,也不知二夫人可有此意,为两位姑娘相看郎君了。
宁家二房两个庶出的姑娘很是文静,素日上过夫子的课回到家中便写字抚琴,姜予见得很少,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我记得你家二夫人不常参加这种筵席的。”
王茵茵想了想,道:“二位姑娘也很少出阁。”
姜予点首,没再提。
她倒也管不上二房的事。
她这样说,是因为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样的宴会没有人带着,她又是这样的名声,可惜二夫人与她只是泛泛之交,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她。
忽然,宁悸开口,“嫂嫂可以带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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