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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宾诺维茨说。
“这是你应该写出来的一个理论。
好,我们就这样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吧。
我相信,您是会把这件事再考虑一遍的。
今晚六点钟罗斯先生要打电话给您,问您要不要歌剧院的票子。
要或者不要,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好,”
娜塔丽说“我们非常感谢您。”
“感谢什么?我的任务就是把犹太人送到巴勒斯坦去!
您的小宝宝是女的还是男的?”
“男的。
可他只是一半犹太血统。”
拉宾诺维茨狡猾地笑了笑,匆匆地挥一挥手表示再会,说:“没关系,咱们可以带他走。
咱们需要男孩子。”
说罢,他就快步走开了。
当他肥胖的身影消失在正在离开圣彼得大教堂的一群旅客中间时,娜塔丽和她的叔父迷惘地彼此对望着。
“这地方很冷,”
杰斯特罗博士说“而且非常沉闷。
咱们到外面去吧。”
他们在大广场的太阳下面散了一会儿步,把这件事情又商量一遍。
埃伦倾向于马上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娜塔丽主张多考虑一下,或者跟罗斯商量一番。
她一想到他要走,心里就很不安。
杰斯特罗指出,罗斯并不象他们那么安全。
一旦美国和意大利之间爆发战争——那是对日危机中的一个威胁——大使曾经答应为他们在外交人员列车上留两个座位,和新闻记者及大使馆人员一同离开。
罗斯可没有这种保证。
今年初,大使馆一再提出警告要他离开,他情愿担着风险留下,现在他可要承担后果了。
如果他要冒险试一下非法出境,那并不是说他们两人也有必要这样做。
在旅馆里,娜塔丽发现娃娃已经醒来,而且非常烦躁。
这个娃娃似乎太小太柔弱,让他在海上航行恐怕经受不住,何况这次航行连目的地都不明确,更不用说不合法了;坐在一只拥挤的破船上航海——毫无疑问食物、水、卫生条件和医疗服务都很有限——还可能让途跋涉穿过山地:终点是一个原始的、不安定的地方。
的确,娜塔丽只消朝她的娃娃望一眼,她的主意就打定了。
罗斯准时在六点钟来了电话。
“喂,你要歌剧院的戏票吗?”
在电话里,他的声音是亲切的,又仿佛有点焦灼不安。
娜塔丽说:“赫布,我想我们不去了。
多谢你那位替我们弄票子的朋友。”
“娜塔丽,你在犯一个错误,”
罗斯说。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上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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