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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杏子给我打电话，张嘴就是，&ldo;果果，你们医院的人流做得怎么样？&rdo;

&ldo;谁做？&rdo;

&ldo;我做。

&rdo;

&ldo;不能留着？&rdo;

她大笑，&ldo;你以为我是你？&rdo;

是啊，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们做掉没成形的孩子比决定一件衣服要买哪个颜色更简单。

不过我想到杏子的孩子，也许是个女孩，跟她一样面容恬静，以后或许会变成小梨的小尾巴，我心里有些遗憾。

她来医院找我，坐在诊室外的休息椅上，气色不错，涂着豆蔻红指，嘴唇也是深红，就像十八世纪贵族家的小姐。

我指着她的嘴唇，一本正经，&ldo;化妆对胎儿不好。

&rdo;

她扑哧一笑，&ldo;祖宗，你别逗啦。

&rdo;说着就要去摸烟，上回她跟我说她的一个客户有点偏执的爱好，一定要个会抽烟的女翻译。

她为了这个肥差就去学了抽烟，后来真学会了，那个男人还狂热地追求过她，倒是把杏子郁闷得半死。

也许，对准备做人流的人说这话是我在搞笑。

&ldo;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跟妇产科那边打个招呼尽快安排手术。

&rdo;

&ldo;你现在还真有点医生的样子了啊，不错，我代表咱高中的班主任感慨一下。

他以前老说咱俩一唱一和的，怎么不去搭档说相声。

&rdo;

我指指科室牌，异常得意，&ldo;帅吧，麻醉科，跟我同时进来的谁都没我爬得快。

以后咱班主任得个痔疮什么的，我给他做局麻，连红包都不用塞啦。

&rdo;

杏子哭笑不得，&ldo;你就损吧！

怎么有你这么坏的小孩儿？什么时候下班，姐姐请你吃顿好的去。

&rdo;

&ldo;火锅。

&rdo;

&ldo;没问题。

&rdo;

她没再提手术的事，我也没提，我们去吃海鲜自助火锅，摆了一桌子，一边话唠一边埋头苦吃。

本来气氛很好，她突然说：&ldo;你还记得赵多阳吗？&rdo;

&ldo;记得啊，那个会用一百多种语言说我爱你的家伙呗。

当初你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还跟他好了那么久，幸亏你最后踹了他，那人啊，明显的人品和心理都有问题。

因为自卑而产生的自负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