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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田美女很迷信，她说，她之所以一直不走，大约就是欠这一声吧。

人走得很安详，因为病了很久，也没有人意外。

即使所有的人都很伤心，可是生老病死总有这么一回，而后安排后事，在墓园里选了块合葬的双人墓地把她葬在那里。

葬礼上，一向处事不惊的卓月忍不住哭出声来，跪在墓前久久不肯走。

叶榛上去拉她，她抱住叶榛放声大哭。

小梨抬头看我，我领着他去殡仪馆外的空地上等叶榛他们出来。

可先出来的是沈净，他眼还红着，&ldo;……月姐想再待一会儿，我们先走吧，我保证不是为了支开你……真的……叶子已经差不多因为那回的事qg跟我绝jiāo了……不过，我跟月姐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是跟gān妈长大的，所以……&rdo;

&ldo;你还能开车吗？&rdo;

&ldo;当然。

&rdo;

沈净开车把我们送回家，进门他站在门口说：&ldo;我能借浴室洗个澡吗？身上都是烧元宝蜡烛的味道……&rdo;

&ldo;好。

&rdo;

等沈净去洗澡了，我去厨房里煮甜酒冲蛋汤圆。

小梨换了他的小袍子睡衣，站在厨房门口忧心忡忡，小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ldo;怎么啦？&rdo;

他撅起嘴，&ldo;我不喜欢爸爸跟卓月阿姨待在一起。

&rdo;

我有些吃惊，难道小东西也懂得什么叫做爱qg了吗？

&ldo;为什么？&rdo;我摸摸他愤世嫉俗的小脸，&ldo;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卓月阿姨。

&rdo;

&ldo;现在不喜欢了，我不想她做我的妈妈。

&rdo;叶梨说着说着就着急起来，&ldo;上回小净就是跟她串通好的，说没时间，让她去缠着爸爸。

&rdo;

沈净尴尬地擦着头发站在浴室门口。

我指着小东西笑，&ldo;你看，我儿子什么都知道。

&rdo;

&ldo;那个……上回……&rdo;

&ldo;我知道上回不关你的事。

&rdo;

他本来就哭过的眼睛几乎是眼泪汪汪地望着我，好像沉冤昭雪般。

我继续说：&ldo;你这人虽然不是东西了些，也不会gān那样的事，是卓月拜托你的吧？&rdo;

沈净怔怔的，&ldo;月姐是真的喜欢叶榛的。

&rdo;想了想他又补充，&ldo;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啊，以前叶榛跟月姐还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追叶榛追得很猛？&rdo;

这话说得单纯又无辜，我笑了笑，流水台里哗啦啦地淌着水，我失措地关上又打开，觉得真是荒谬又好笑。

神经质地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终于平静些。

&ldo;是她不要叶榛的，如果她没把叶榛丢掉，我怎么会捡到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