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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捞军官就要去接替契普了。”
总司令的口气很同情他,但是帕格觉得,把坏消息告诉别人似乎使总司令心里舒服些。
“好吧,也就只好那样了,我想。”
“你会得到别的任命的。”
“不过,将军,问题是能用的战列舰已经没多少了。
没有了。”
又是那迅速而怀疑的一瞥。
在这件事上,要说句对太平洋舰队总司令不太刺激的话,是很不容易的。
吉美尔轻蔑地指指帕格带来的信。
“这里就是给你提出的一个问题。
我们要不要去救援威克岛?这意味着要暴露一艘航空母舰。
没有空中掩护我们不能去。
他要求一大堆我无法给他的东西,道理简单得很,俄国人和英国人已经把这些东西弄走了。
在欧洲发生纠纷以前,罗斯福先生一直是一位伟大的海军统帅,帕格,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把眼睛从这个问题上挪开了。
我们的真正敌人一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太平洋。
这个海洋是我们国家的头号安全问题。
而这一点他恰好忘掉了。
我们从来没有进行适当巡逻的实力。
天知道,我不愿依赖陆军。
然而装备的寿命有限,要是我们把飞机都用来巡逻用坏了,打仗的时候用什么呢?华盛顿一见日本鬼子就喊狼来了,这样已经喊了一年。
我们进行过这么多次全面戒备、空袭演习、突袭训练,等等,等等,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到头来,白费心思。
我认为这件事清楚得很,总统对于错误的敌人、错误的海洋、错误的战争兴趣太大啦。”
到过柏林、伦敦和莫斯科,经过眼下这种使自己心烦意乱的失望以后,听着吉美尔海军司令关于太平洋的重要性这类一成不变的海军老调,维克多-亨利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吧,将军,我知道您很忙,”
他说,尽管事实上他对这场灾难的心脏地带的平静状态感到吃惊,对吉美尔乐于和一个并不很熟的普通舰长闲聊感到意外。
总司令的举止神情简直和基普-托莱佛同样的孤独凄凉。
“啊,好吧,我确实想着有一两件事要干,你也有你的事儿要办。
见到你很高兴,帕格。”
吉美尔海军司令忽然用一种打发人的口气说。
杰妮丝接了帕格的电话,热烈地要他上她家住。
帕格正要找个地方放行李,换制服,好上“加利福尼亚号”
去。
他开着一辆海军汽车来;短暂并适当地逗孙子玩了一会儿;杰妮丝对他军舰的遭遇说了几句宽慰话,他只是哼了一声。
她要他拿出白制服来,让女仆赶快熨好。
在客房里他打开手提箱,把揉皱了的制服拉出来,他给帕米拉-塔茨伯利的信跟着掉在地板上。
他穿着睡衣把信浏览了一遍,这是他从关岛到威克岛的长途飞行中写的。
象他过去给罗达写的那些情书一样,这封信使他局促不安。
这封信里面没有多少爱情,大部分是他对一向过的生活所做的理智而精确的叙述。
经过马尼拉和关岛两地的逗留,他和这个英国姑娘的整个关系——说是风流韵事也好,调情逗趣也好,谈情说爱也好,不管怎么说吧——显得那么遥远、那么过时、那么生疏、那么虚幻渺茫了!
帕米拉是个美丽的年轻女人,但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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