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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谈的是你如果想修改移民法——尤其想修改得对犹太人有利,”
斯鲁特说“国会里会发生多么激烈的争论。
谁也不想再增加来自犹太人方面的竞争。
他们精力太旺盛,也太机灵。
娜塔丽,不管你乐不乐意,这总是事实。”
“咱们大可以收容欧洲所有的犹太人——全部五百万犹太人。
那样,咱们的日子只会更好一些,”
泽尔斯顿说。
“还记得罗斯金1说过的话吗?他说:‘财富就是生命。
’如果那话说得太简单了一些,那么说财富就是头脑总一点不假吧。”
他把身子朝娜塔丽歪了歪,声音放低了些说:“如果你想见识一下德国秘密警察在葡萄牙的头子,走进来的那个就是。
同他一道进来的是德国大使。
他风度很好——我说的是大使。
我的妻子很喜欢他。”
1约翰-罗斯金(1819-1900)、英国作家及艺术评论家。
娜塔丽盯了一眼:“是那个有伤疤的吗?”
“不是。
那个人我不认得,虽然我常常见到他。
我看他准也是个德国秘密警察。
大使是那个穿灰色便服的。”
这三个人坐得离他们不远。
那个侍者头儿来回张罗着,热切地咧嘴笑着,记下他们所要的饮料。
“看起来他们多平常啊,”
娜塔丽说。
“德国人是很平常的,”
斯鲁特说。
“说来有些可怕,老实说,他们可真象美国人。”
娜塔丽忧形于色地说:“坐在他们邻桌的那些人显然是犹太人。
和德国秘密警察并排坐着,还饮酒说笑,真叫人不寒而栗!”
泽尔斯顿说:“我认得他们。
他们是从比利时买通了路子逃出来的。
他们至今还不相信买不通去美国的路子。
这里的犹太人大部分都给刮得一个钱也没有了。
可是也有几个象他们这号的。
这些人每晚都去赌场,大嚷大叫的。
他们是落网之鱼,可还在欢蹦乱跳,趁着还有点水的当儿,乐一天是一天。”
泽尔斯顿把酒喝干,理了理小胡子,然后把杯子朝侍者晃了晃。
“再给我来一杯。
今天接见的来访者有些真叫人头痛。
眼下里斯本是个既叫人伤心又可怕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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