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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虫害?”
“是。
得把病叶都剪掉,不然会传染。”
徐慕白还是第一次多少:“还剩多少?”
“还有一大半。”
姜姜仰头。
“既然如此,你现在剪吧。
我这没什么事。”
姜姜低头看他,随即点头:“好。”
说完她走回房内端出爬架和装树叶的小篮子,外加一把剪刀爬上去,一步步踩着扶梯上去。
徐慕白抬头,看她一片一片剪着树叶。
率迟走过来,一只手按住徐慕白的肩膀:“这小丫鬟挺活泼,还喜欢爬树。”
活泼?徐慕白摇头,不,他不这么认为。
他认为姜姜很呆。
简直呆头呆脑的呆,居然真会舍下公子去剪树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倒也不多心。
一下午,姜姜把这棵树剪掉了一大半,光秃秃的。
晚上用过善后,徐慕白端详挂在墙壁上的老树昏鸦水墨图。
趁着姜姜端用过的膳食离开。
冬青立刻跪在地上,面露痛心:“公子,这个姜姜行事大胆,不懂礼数。
就如同今天之事,万一她把公子伤到了,那可真是十条命都赔不起的。
把公子交给她,奴婢真是一万个不放心,还是让秋燕伺候公子吧。”
秋燕跪在冬青身侧,双手垫在地面重重磕头,小小年纪喊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奴婢秋燕定会尽心竭力伺候公子,不负所托。”
徐慕白回头视线轮流扫过她们两个,落到冬青发髻上的燕雀银珠发钗上。
“冬青,这个发钗是何人送给你的?”
冬青道:“是奴婢自己买的。”
她虽回复如常,却总觉得如芒在刺。
徐慕白那双淡灰眸子似要穿透一切似的,偏偏问到这个。
可又觉得不可能,公子日日待在房里必然不知道自己跟秋燕那些事。
秋燕也回头看了看冬青,这发钗是厨房的小李在她生辰时送给她的,花了不少银子。
就在一刻钟前,她咬牙拿出这支发钗送给冬青,让她在公子面前美言。
徐慕白转轮椅到摆架前,拿起一座木刻的含笑棕弥勒佛像,于手中把玩:“这么多年,你日日偷懒,从未把木雕擦干净,你知道为何我从不生你的气吗?”
冬青倏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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