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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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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心吧老铁，你们好好玩儿，明儿个我再来接你们。

&rdo;万小雷又在谷伊扬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

等开始玩起雪来，我才发现，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精心呵护保留的童真。

当时雪下得反而比中午小了一些，有点像黎明前的黑暗或者暴风雨前的平静，总之是绝佳的玩雪机会。

新鲜的、松软的、干慡的雪，被团成一个个雪球，砸向那一个个令人欣赏、鄙夷、痛恨、牵挂、猜忌、怜爱的人。

摆脱了我心目中阳光形象、一直郁郁寡欢的谷伊扬似乎又回到了大学里那副敏捷霸道的模样，上蹿下跳，扔出来的雪球都是被各种&ldo;肌&rdo;狠狠挤过的，砸得人生疼；老气横秋的罗立凡似乎返老还童了，显示了出人意料的&ldo;身手&rdo;，矫健的程度居然绝不在谷伊扬之下；成露仿佛是林妹妹从红楼梦里清醒过来，把眼泪和小性子都抛开埋在了雪中，竟发出了大声欢笑；在那短暂的一个小时里，我的头痛也暂时消失了。

我真希望那段清醒欢愉的时光能够被无限延长，现在想起来，那是这一次旅行&ldo;度假&rdo;中最快乐的时段。

当我打到胳膊有点酸的时候，成露过来拉起了我的手说：&ldo;走，暴力发泄结束，咱们做些建设性的活动，垒雪人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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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说好：&ldo;记不记得那年你到我们家过年，也一起堆雪人来着，直夸我们那里的雪比江京的好。

看看这雪，我才被震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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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露说：&ldo;怎么不记得！

&rdo;她叹了口气，一丝忧伤又锁眉头，&ldo;真希望回到小时候，只需要傻玩儿，哪怕考试啊，升学压力什么的，也比现在这种日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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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在地上滚雪球，我说：&ldo;其实，令人不高兴的事儿很多，但都是外因，快乐不快乐，自己还是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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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不甘心……&rdo;成露抓了一把雪在嘴里嚼着，&ldo;从小我就没学会忍气吞声，就没学会&lso;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rso;。

所以我特佩服你，那个叫秦淮的小子这样烂，你也没派几个私人侦探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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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邝景晖和他的无数耳目，心里苦笑。

即便有一连正规军杀过去，又能拿人心怎样？我说：&ldo;不止秦淮哦，谷伊扬这小子最先跟我玩儿的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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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露一时无语，等雪人的下肢直径已滚到一尺，她才说：&ldo;他至少没逃过咱们手心儿不是？何况，你要想听我说实话……&rdo;她压低了声音，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沉：千万不要告诉我，任何我不该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事。

&ldo;……我真是觉得，谷伊扬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你大概没注意，他有时候盯着你的样子。

我看他和那个黎韵枝……听说他们是在沈阳遇见的，我是一点也不看好他们。

其实我在北京也碰到过他们在一起，估计他们也就是一起玩玩儿，谁知道前天黎韵枝突然出现，自称是谷伊扬的女朋友，倒让我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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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说：&ldo;至少现在，我们都不好回头了，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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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实话，&rdo;成露今天不知有多少实话实说，&ldo;有时候，我既可怜你，又羡慕你。

可怜你到现在还很冷清，羡慕你招那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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