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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甚讲究,裤子直接坐在土地上,隋宁远却不大行,他垫了一捆柴火在自个儿身下当椅子,面前铺开四捆。
接着就该定价,之前听祁广打听,一捆柴约莫能换十几文钱,没个具体定数,隋宁远转过脸,对左侧那老翁道:“老人家,问个问题。”
“说。”
老翁也是无聊,一听有人搭话,高兴够呛。
“您这柴火卖多少钱?”
隋宁远问,“劳您说话用喊的,我耳背。”
老翁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人是来抢他生意的,热情劲儿减了些,但还是道:“我这柴火称重卖的,十文钱二斤。”
“那我这一捆约莫有四斤,就能卖二十文。”
隋宁远谢过老翁,算了算,最后就定了二十文的价。
北姑从前交过他做生意的学问,刚开始做生意时要想不出错,就学着邻店的定价,不会大赚,但绝不大赔。
隋宁远一共就五捆柴火,只图卖出去就行。
祁广干活卖力仔细,柴火砍得利索干净,没有杂草杂枝,还尽挑些好烧的干枝,质量好,定价不高,隋宁远原以为很好卖,谁知坐了一个多时辰,连个来问的人都没有。
身边老翁跟他的生意同样萧条,反正也没人光顾,他又无聊,开始主动和隋宁远搭话。
“小公子,你这模样,不像是个出来卖柴的樵夫啊。”
老翁道。
隋宁远没反应。
“唉!”
老翁抬高音量,喊起来。
隋宁远才慢吞吞转过脸,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说话。
“你这一身的狐皮…长得又白净文弱的,不像啊。”
老翁瞧着他。
隋宁远笑了笑:“我也不能拿墨汁把穷写脸上,只是皮囊唬人罢了,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小公子。”
老翁搓手,坐近些,“我跟你说,你啊,若是想卖柴,就得早些来,最好啊赶在早膳之前来,这个时间点,该买柴的早就从那些拉车来,固定摊子的樵夫手里买完了,哪儿还来这光顾。”
“那您怎么在这呢?”
隋宁远问。
“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老翁呲牙,嘬口烟,“我平日里倒腾些小买卖,周围几个县帮人买办的,今儿是实在没有生意了,索性背了柴卖,倒也无所谓生意好坏。”
“这样啊。”
隋宁远听完后若有所思,看来他和祁广还是把卖柴这事想简单了,只要是有那些专门拉柴运柴,定价便宜,只走量的樵夫在,他这零散生意就不好做。
早点来倒好说,得想个法子标新立异。
就这么又坐了一个时辰,隋宁远终于卖出去两捆柴,收入四十文钱。
快到晚膳时候,隋宁远背着剩下三捆柴站起身,他惦记着祁广的交代,无论卖多卖少,到晚膳前就回去。
今天收入四十文钱,他握着这一串小铜钱,在北城门附近的市集转了转,想买些食材。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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