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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默许了那些人的行为,他被带到这里,匆忙之下只来得及藏起一把水果刀,如果不是薄闲及时出现,他今晚肯定走不出这个巷子。
那把刀会捅进那些人,亦或者是他的身体中,无论他能不能活下去,馀生都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了。
「别哭,坏人都帮你打跑了。
」
眼前有好几个虚影,薄闲晃晃脑袋,试了好几次才碰到时星澜的脸。
从眼角蜿蜒向下的泪水被擦干净,留下淡淡的血迹,薄闲皱皱眉头:「弄脏了。
」
时星澜觉得很快活,鼻尖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却一点都不排斥,任由薄闲带着血的手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
喝醉酒的人讲不通道理,时星澜被描成了花猫,最后拉住了薄闲的手,才让他停下动作。
「学长,脏的……」
「不脏。
」
时星澜勾住衬衣袖子,擦着薄闲手上的血。
他能容忍自己脸上的血迹,却无法忍受这双手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
这个人,不该羼和进这样的事。
薄闲不知道时星澜是怎么想的,他捡起一旁的水果刀,凑近看了看:「是刀。
」
喝醉思维会变迟钝吗?时星澜觉得他呆呆的:「嗯。
」
「不能拿刀,会伤到手。
」薄闲垂着眼,「手很重要。
」
他们打职业比赛的,手比命重要。
时星澜动作一滞:「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打架?」
薄闲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如果没有红肿,一定会和他那双眼睛一样漂亮。
薄闲并没有回答,他将刀扔得远远的,重复道:「手很重要。
」
时星澜哭笑不得,心里的憋闷散了许多:「好好好,很重要。
」
许是看出他的敷衍,薄闲将手拽回来,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受伤了。
」
时星澜以为他是在说刚才帮自己打架受了伤,神色淡了淡:「我没让你帮我。
」
薄闲摘下护腕,拉过他的手指放在自己腕骨上:「你看,留疤了。
」
指腹的热度唤回了时星澜的思绪,他摩挲着那道浅粉色的疤,心里一紧:「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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