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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假帮主见形式转变,几个旋身将危漠崖更加拉近。
危漠崖怎会束手就擒,又挥舞起卷着匕首的另一条缎带,双手同时发力。
不料假帮主一手仍是拽着缎带末端,另一手竟自如地舞剑,将小匕首一把击开去,此中力道丝毫不比方才双手使剑来得削弱半分。
&esp;&esp;危漠崖脸色煞白,但眸中战意不减,终究是松了缎带中的力气,脚尖轻点,腾空接住了被打飞的匕首,直跃到假帮主跟前,不再留力,张狂猛烈地不断使匕首向前划刺。
假帮主提剑抵挡,眨眼间又是上百个回合交手,难解难分。
&esp;&esp;用短匕首的危漠崖自然不如使长剑的假帮主来得自如,但他身形柔狡,此时仿佛怒气全开的膨颈蛇一般,不放过任何空隙,应接不暇地击向假帮主的各处软肋。
假帮主不断举剑回应,奋力招架着,这般缠斗着又是数十个来回,危漠崖再度转身欲使出缎带,假帮主仍想故技重施地用剑身绞住,可这回危漠崖却放弃了袭向他的躯干,一个回身令缎带卷向了他的前额。
&esp;&esp;假帮主的剑尖划破了危漠崖的前臂,他的金属面罩也同时被缎带扯落,露出一张并不丑陋,甚至称得上是倜傥的面容来,剑眉挺额,双目有神。
&esp;&esp;危漠崖趁势向后翻去,手掌抵住地面猛力一撑,一个空翻又回到了台阶上,只在地上留下半个鲜血掌印。
&esp;&esp;“别来无恙,黄尘潇,黄师叔。”
&esp;&esp;后院。
&esp;&esp;清儿扶着云淡踉踉跄跄地往柴房里走,一路上稀红的血水淌了一地。
好不容易撑着进去了,云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阵痛拉扯着叫他直不起腰,只能托着腹底粗喘。
清儿在一旁又急又怕,眼圈都红了,但她也没有生过孩子,此时心里说不定比云淡这个已经当爹的还要不知所措。
&esp;&esp;好不容易撑过这一阵,云淡撑着清儿的肩膀缓缓坐正,便听到外头有些许脚步声。
清儿先把他安置到倚着墙根的位置,让他有点倚靠,再朝外张望,发现皆是风月楼的护卫,大抵是奉了危漠崖的命令在此守着。
&esp;&esp;若是寻常时候,即便云淡无法出手,凭清儿的身手,要护他们二人周全绝非难事。
可如今云淡临盆,阵痛一次比一次厉害,清儿要时时照看他的状况,还得替他接生,可她不谙岐黄不说,听见云淡压抑着的痛呼,更加慌了手脚。
&esp;&esp;云淡知道清儿心里没底,却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这边尚可维持,清儿姐,你快回去楼主那儿吧。”
&esp;&esp;“这怎么成?”
清儿见他拳头捏得死紧,料想该是痛得厉害,忙握住他手,着急道,“楼主自有他的打算,必定能全身而退,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才是要了他的命啊!”
&esp;&esp;云淡牙关紧咬地摇了摇头,好一阵子才又松了口气,道:“呃……那么便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回去供楼主差遣。
那帮人半夜忽然来袭,该是有备而来的,我怕他顾虑我,难尽全力。
呃嗯,唔——啊!”
这番话刚说完,下腹忽然剧痛又骤起,胞宫挤压着想将孩子往下推,拉扯着叫他痛不欲生,不住向上挺动腰肢,冷汗湿透了轻薄的衣衫。
&esp;&esp;“云淡!”
清儿看着他阵痛,却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咬咬牙,先动手将他下身衣物除去,又脱了自己的外袍,撩起一角替他拭汗。
&esp;&esp;“呃——叫他们,唔,去帮主子……”
云淡痛到极处,抓住清儿的手臂,使力到发颤,仍是挤出了这句话。
&esp;&esp;清儿无奈,只得先行驱散了外头护着的手下们。
此时,危府上下都前去迎敌了,只有她一人,守着仍不知要煎熬到何时的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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