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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衣服一脱，光着身子，真真正正，便成了一个荡妇，在他面前蛇一样地扭动起了身子。

他却没有动。

他既没有亲她，也没有抬头，他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曲一下。

他只是低着头，呆呆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弟弟，呆呆怔怔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奶白色的小药瓶，打开瓶塞，就像涂抹着什么宝贝一样，拿药粉涂抹起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弟弟。

老半天，当他终于把自己红成胡萝卜一样的弟弟，涂成了一个超大号的粉笔，他依然没有抬头，却终于动了动手指，抓紧了身下的棉褥。

他低着头，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声音却已经变换了好几个频率。

从沙哑，到颤抖，再到微弱，最后索性成了蚊子叫。

他先是闭着眼睛，说——

“你嫁了我，便没得出宫，再也见不着我十三叔了。”

然后又颤了一颤，头发上的鸟窝，一下子被震塌了一半，道——

“我会好的，我比他大，我比他久。”

最后他终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番茄，蚊呐——

“你那天，是不是被逼的？”

哎呦呦。

她的脸，一下彻底扭曲了起来。

她为了忍住笑，几乎把指甲扣进了肉里。

她拼命咳嗽着，好容易，才把一不小心呛进肺里的唾沫咳了出来。

见不着就见不着，稀罕！

他真大啊，真久，要一个女人，也会把自己好端端的弟弟，要成胡萝卜！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不顶用的男人了！

她被逼？

那天是她自己主动骑在冷青璇腰上的，他不是早已亲眼看到了么？

她弯着腰，不停揉着自己剧烈抽搐的脸，刚想重新依偎进他的怀里，亲亲他的嘴，不料他却又开腔了。

这一回，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说——

“你真要嫁给我？你其实喜欢的是……你是不是喜欢……”

他抖着，说到喜欢这二字，却再也说不下去，把头一低，便怔怔地往上了地面，怔怔地，僵成了一块木头。

他僵着，突然之间，脸上又浮现出了无穷的暴虐与阴霾。

“我十三叔，到底有什么好？”

他暴跳着，刚想从床上下来，去拆屋子里唯一还健在的衣柜，腰却早已被一双雪白绵软的胳膊，紧紧缠绕了起来。

是啊，他十三叔，到底有什么好？

她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窍，竟稀里糊涂，就和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上了床。

她搂着他的腰，摸着他的身子，从镜子里面，悄悄望着他灰黑阴郁的脸，叹了口气，便又把手钻到他裤子里，抓住了他的胡萝卜，确切地说，是超大号粉笔。

她一边揉他，一边拿嘴唇，不停亲他的后背，好容易，终于揉、亲软了他绷得死紧的身子，一抬头，却看到他阴晴不定，满是猜疑的脸，一下子凑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几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勾了勾唇角，用一种古怪、阴冷到几乎让她全身打颤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道——

“你下次，要是再做这样的事，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