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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吭声,纪忱继续道:“她今日是不是来找你了,让你别霸着我?还是想与你一道分享我?”
“少夫人没有说这话。”
画眉兀自对着里侧,瓮声瓮气道:“方才的话都是画眉的心里话。”
“你!”
见她执意如此,纪忱也来气了,他性子傲,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结果她竟然将他推给别人。
“好,我今晚去惊春院,如你的愿。”
话音一落,纪忱转身便走,
“哐当”
,房门被人重重关上,震得缥碧抖了一抖。
“啪嗒”
“啪嗒”
“啪嗒”
,纪忱一走,画眉的眼泪便忍不住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往下流。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哭得伤心欲绝。
“娘子这又是何苦,公子心气高,受不住气可就真去隔壁了。”
缥碧望着床榻上的画眉跺脚,怒其不争。
第7章桃花胎记
惊春院。
霍酒词端坐在书案前,脑中细数归云布庄强于桃夭布庄的点,挥笔一条条写了下来。
她想,故步自封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下去,桃夭布庄只会亏损严重。
“啊……”
夕鹭时不时抬手拍拍打哈欠的嘴巴,强撑着没闭眼。
“困了?”
霍酒词停笔,好笑地瞧着歪歪扭扭的夕鹭。
“没,奴婢不困。”
夕鹭摇摇头,使劲将双眼瞪大,“奴婢是看不懂这些东西。”
两人说话间,纪忱从外头跨入,俊脸含霜。
见纪忱过来,霍酒词赶忙放下毫笔去迎他,欣喜道:“你回来了。”
她并不晓得他今晚会过来,也不晓得他过来做什么,双手无措地搅着。
他能过来,她心底是开心的。
纪忱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官服,身姿提拔,站在霍酒词面前要比她高出许多。
他垂眼看她,直截了当道:“你白日可是去了未央院?”
没想他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质问她,霍酒词缓缓松开交握的双手,心底刚起的几分欣喜,顷刻间成了冷冷的灰烬。
“嗯。”
她一应声,纪忱的脸更黑,黑得犹如乌云盖顶,“以后不准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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