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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本在帝都城里炙手可热,他,他住这么个破烂的地方?”
夕鹭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再一看前头低矮的茅舍,更不可思议。
两人走过小木桥,问了个老人家才知道,村里就一个年轻人,住在村中央,也就他家有个小院子。
小院子的门敞开着,院里种了不少萝卜青菜。
霍酒词没进院子,抬手扣了扣柴门,“请问家里有人吗?”
“有人吗?”
夕鹭放大音量喊道。
“有,有,来了。”
没一会儿,屋里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接着,一名男子从里头走出,身上的衣衫打满补丁,脚上还穿着一双草鞋。
男子大约而立的年纪,长发乱糟糟的,没怎么打理,面上还有墨水,瞧着有些滑稽。
“你们是?”
见院门口站着两位姑娘,男人愣住了,满眼疑惑。
霍酒词站在柴门边上,柔声道:“请问,坠仙是公子所写吗?”
“啊,对,是小生所写。”
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并不敢直视霍酒词。
“我是一家布庄的掌柜,想做霓裳羽衣,敢问公子能否将霓裳羽衣的具体模样画出来。”
人来了,霍酒词也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
“做霓裳羽衣?”
闻言,男人更是不解,本想往霍酒词走近几步,又觉不合礼数,“这话本卖得又不如何,为何要做它?”
卖得不如何?霍酒词张大瞳孔,这话本火得快爆了,他竟然说卖得不如何,转念一想,怕是那书肆老板说的,怪不得怎么也不肯告诉她写书人的下落,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她一旦提了话本的事,这人便会离开夏家村。
商人重利无可厚非,可这委实太过分了。
“他用多少银子买了你的话本?”
男人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腼腆,“小生不才,卖了二十两银子。”
“才二十两?”
夕鹭失声,愤愤道:“书肆半天进账都不止二十两,奸商。”
“这位小娘子,你方才说什么。”
男人抓住夕鹭的字眼,激动地上前一步,不确定道:“半天进账都不止二十两?小生没听错吧?”
夕鹭被他情绪激动的模样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地躲在霍酒词身后。
“公子没听错,想来公子是被那书肆的掌柜诓了。”
霍酒词同情地瞧着男人,他待在这地方走出去都难,自然也不清楚帝都城里的事,“敢问公子,为何不去帝都生活?”
“并非是我不愿去。”
男人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叹道:“是家中母亲年迈,我得留在此处照顾她。”
“原来如此。”
霍酒词暗忖,他倒是有孝心。
确实,她坐马车走山路都吃不消,更别说是年迈的老人家了,除非有人开山修路。
“啊,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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