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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点消息的都能拿百两赏银。”
“皇上出手还真大方啊。”
听得虞以沫的名字,霍酒词忍不住侧了耳朵,心下奇怪,姑姑有徒弟?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夕鹭若有所思,靠近霍酒词道:“小姐算是二姑娘的徒弟么?”
“我?”
霍酒词愣了一下,抬脚往柜台走去,“不算。
姑姑教的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说是半吊子都勉强。”
皇宫里的水可深,她一个平头百姓,没必要去蹚。
“姑娘,这浮光锦是我们桃夭布庄新进的布料,您瞧瞧。”
“郡主肤色白,穿雪缎更适合些。”
……
霍酒词翻着账簿,仔细查看到货数量,期间,她总能听到羡鸯的声音,并非是羡鸯的声音好听,而是她来来回回就会介绍四种布料。
从长远来说,这肯定要出事。
霍酒词摇头叹息。
给客人挑布料一定得灵活,倘若客人有自己喜欢的布料,那他们便别说话,若是客人主动要求他们挑,那他们就得根据穿衣裳的人来挑。
比如,浮光锦是亮布,那便不该挑给肤色偏暗之人;再比如,雪缎柔软亲肤,价格也高,更适合做亵衣,而不是外衣。
显然,羡鸯并没听进去这些话,她给客人介绍布料只介绍自己喜欢的,并不管客人适不适合。
沉思半晌,霍酒词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想着,得让羡鸯吃个亏,吃亏了才能长记性。
她收起账簿,赶去绣坊安排刺绣之事。
晚膳时分,霍酒词回到侯府。
前厅已上好饭菜,桌边坐着四人,其中纪忱最显眼,他面色苍白,想来是昨日受的家法很重。
一等霍酒词坐下,罗氏当即来了一句,“日日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酒词在外头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就抛头露面了?”
王约素厉声反击,在她看来,罗氏骂霍酒词便是打她的脸,“现在可不是以前,已故的惠景皇后就曾在帝都城里做生意,母亲这么说,岂不是骂了惠景皇后。”
霍酒词默然看着,没插话。
纪忱冷脸用饭,不发一语。
“你血口喷人!”
罗氏被气着了,口不择言道;“惠景皇后是惠景皇后,给你比,你配比么?”
没想对方会这般说话,王约素瞬间黑了脸,正要回嘴。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静静,听我说。”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纪从回开始打圆场,一边按着王约素,一边按着罗氏,“方才娘说姑娘家不该在外抛头露脸,这是对的,万一叫有心人盯上就麻烦了。”
“对。”
罗氏趁机往上爬,责怪地睨了眼霍酒词,“她长得不差,叫那些地痞流氓缠上,吃亏的可是忱儿。”
纪从回偏帮,王约素的脸立马不对劲儿了。
“自然,夫人说得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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