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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渠崇拜地望着裴知逸,激动道:“五嫂嫂,这老天爷显灵是真的么?我怎么有点不信,平日里,我去庙里求老天爷赐一段姻缘,它理都不理我,怎么今日一遇到冤案它就打雷了。”
霍酒词但笑不语,她倒是想起一件事。
裴知逸说自己会算命,会算命应该也会看天象。
只是,她没想到他能算到这个程度,真是个奇才。
裴知逸直起身道:“郑大人,打雷了,你怎么说?”
郑殊没说话,脸色愈发难看。
裴知临道:“五弟,为兄知道你精通天象之术,不必玩什么老天显灵这一套,你若想为薛探花翻案,还请拿出证据来。”
“二哥太高看我了,我只会看相算命,对于天象之术还真说不上精通,再者,更不可能算得这么精准。
薛探花有冤,老天爷看不入眼而已。
至于你说的证据,我有。”
裴知逸负手,命令一侧的官差道:“将连翘的尸体抬过来。”
不多时,官差抬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过来,毕竟是尸体,即便做了处理,味道还是大。
围观群众惊呼,全都捂住了嘴。
裴知逸看向刘忠,“刘忠,你当时可是检查仔细了?确定自己没遗漏?”
仵作道:“草民敢肯定,没有。”
裴知逸掀开白布,指着连翘脖子里指印,示意刘忠看过来,“尸体死后血流不通,指印反而越来越清晰了。
孤问你,这食指根部为何有一处印子更深些?”
仵作凑上前,仔细一瞧,傻眼了,“这……”
裴知逸加重声音,“说不上来?”
“草民,草民……当时,天色昏暗,草民……”
仵作没说几句,额际已流出汗。
“这处印子比其他地方深,显然是有东西在,比皮肤还要硬的东西,又在指跟处,通常来说,是扳指。”
说罢,裴知逸拿起薛浥的手高高举起,“郑大人,薛浥探花家境贫寒,根本带不起扳指,而且刘三方才也说了,那晚薛探花手上并无任何东西。”
薛浥一脸惊喜,感激地望着裴知逸。
他本以为自己今日要死了,谁料裴知逸替他翻了案。
裴知临暗自咬牙。
“郑大人。”
裴知逸放下薛浥的手,大步行至公案桌,轻轻将手搭了上去,“这案子的人证没看到薛浥探花杀人,物证也不对。”
郑殊反驳不了,只能顺着裴知逸道:“对,殿下说得对。”
随后,裴知逸侧身睨向裴知临,“二哥,当晚赴宴的人当中,应该有带扳指的人吧,据我所知就有两位。”
裴知临做出恍然的模样,起身道:“多谢五弟,不然我可要冤枉薛探花了,朝廷便会损失一名栋梁。”
郑殊拿起惊堂木拍下,不情不愿道:“薛浥无罪,当堂释放。”
他一说,官差立马解开薛浥手上的枷锁。
待裴知逸走近,薛浥颤巍巍地站起,又跪颤巍巍地跪下,一字一字道:“晚生谢过殿下的救命之恩。”
“薛探花不必如此,快请起。
孤既掌管刑部,理应为百姓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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