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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白白遭此大难!”
刘员外狠狠地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仿若铁石,说道:“夫人放心,我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钟昊天下山后,徐徐朝着破庙挪移脚步,每一步都仿若被铅块重重拖拽,沉重无比。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远方,却又仿若空洞无神,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全然未曾映入眼底,唯有无尽的茫然。
周遭的热浪滚滚翻腾,汹涌袭来,可他却仿若未觉,好似置身于另一个冰冷孤寂的世界。
他难以言表心中究竟是何种滋味,对误杀刘能的无奈犹如沉重的枷锁,对未知命运的担忧恰似密布的阴云,对柳音音的牵挂与不舍仿若缠绵的丝线,还有那一厢情愿爱而不得的痛苦……这万般纠结与痛苦的情绪,最终皆化作惆怅过后的颓废与决绝。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钟昊天轻声呢喃,脚步未歇,身影在灼灼阳光之下愈发显得孤独落寞,失意消沉。
几个在黎县向来颇有名望的大夫,被刘全那凶神恶煞的家丁们火急火燎地连拉带拽地强行弄进了刘府。
大夫们个个气喘吁吁,神色紧张,那模样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夺命狂奔。
他们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落下。
为首的大夫留着一撮山羊胡,神情肃穆凝重。
他背着那沉甸甸的药箱,脚下生风,在家丁的带领下快步走进房内。
历经一番紧张而忙碌的诊治,所幸刘能命不该绝,未就此魂归地府,只是当时脑袋遭受猛烈撞击而陷入昏迷。
只要精心调养,身体便能安然无恙。
看到儿子刘能终于悠悠转醒,刘全和夫人一直高悬着、仿佛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全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狠戾与决绝,仿佛能喷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儿子,你放心,爹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定要将那钟昊天和柳音音碎尸万段!”
刘能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虚弱地瘫卧在床上,气若游丝。
他拼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撑起那仿若千钧重的身躯,双目之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阴沉且怨毒地说道:“爹,如此行事,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我定要让他们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他每说一字,便喘上几口粗气,那眼神之中透射出如恶狼般凶残恶毒的寒光,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攥着被褥。
“生不如死地活着……”
刘全单手轻抚下巴,在这房间之中来回踱步,宛如困兽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老爷,妾身以为不如这般。”
刘夫人扭动着腰肢,如蛇般缓缓凑上前来,脸上挂着那阴恻恻、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眼眸之中满是精于算计的狡黠,
“您和县太爷赵扩素有交情,莫不如让官府将那钟昊天打入大牢,严加看管,慢慢折磨。
而后再以钟昊天的生死作为要挟,逼迫柳音音就范。
妾身就不信,那小丫头还能不乖乖听从咱能儿的话。”
言罢,她那嘴角勾起一抹犹如鬼魅般阴险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磷火般狡黠的光芒。
“爹,娘此计甚妙。”
刘能听闻,眼中瞬间迸射出报复的癫狂快感,他兴奋地猛拍一下床沿,身躯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好,那就依此行事。
事不宜迟,为父这便备好厚礼前去拜见赵扩。”
刘全言毕,双手负于身后,迈着大步匆匆向外走去,神色急切而笃定,仿佛已然瞧见了那计划得逞的快意场景。
刘全满心焦灼地携带厚礼来到县衙,竟惊闻县令赵扩已被皇上下旨革职查办,就连那向来为赵扩筹谋献计的宋师爷也一并被带走。
此时的县衙,仿若遭受了狂风骤雨的肆虐侵袭,一片混乱狼藉。
门口的衙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负责文书的官吏们面面相觑,神色茫然;负责刑狱的差役们则三五成群地聚拢一处,议论不休。
牢房的看守们亦是懒懒散散,对犯人的管理更是松弛懈怠到了极点。
刘全未能见到知县赵扩颇感失落,一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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