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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宁楷赶到医院时,已不见她踪影。
躲,又在躲。
从回国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躲,拒绝去他的家、拒绝应他的约、拒绝跟他玩游戏、拒绝对他负责,现在知道他要来又悄摸摸逃走。
靳宁楷拿手机拨电话,意料之内的无人接听。
他笑了,没生气,脾气早被她磨得一点渣都不剩,甚至学会了自我安慰——没拉黑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他心平气和走出医院,给江柠打去一通电话。
窗外夜幕深深,上官岚裹在被窝里深眠,她在睡前将手机调了静音,因而电子产品始终寂静无声。
计划是一觉睡到天亮,然而在某个时刻毫无征兆地醒来,她以为是暖气的原因,抿了抿唇,并未出现唇干舌燥的状况。
上官岚双眼失焦,呆呆望着天花板,无念无想放空了片刻,斜面投来一束微光。
是枕边的手机在亮。
她捞起来放在耳边,男人磁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出,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沉沉落下:“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上官。”
上官岚怔愣一下,大脑逐渐恢复清明,她轻声问:“你在哪儿?”
那边的呼吸声放慢,静滞一瞬,他道:“在楼下。”
波士顿冬天的风如刀锋一般尖利,能把骨肉都一块块拆分开,她不知道靳宁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待了多久,以至于让他说出“惩罚”
这样的话。
上官岚没有思考的时间,穿上外衣急忙跑下楼。
禁闭的大门打开,靳宁楷看着那个身影从门后出现,黑色长发在肩头浮动,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羽绒,远远看上去像朵向他飘来的棉花糖。
这朵棉花糖看着软,实际会磨人得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巴巴儿跑来还让他扑了个空,最后还要让他惨兮兮地站在寒风里罚站。
心怎么这么硬啊,上官。
靳宁楷被寒气耗光了耐心,她还没到走到跟前就拽住手腕把人拖进怀里,不由分说扣住她深吻下去。
掐在后颈的手像淬了冰的刀,嵌进薄嫩皮肤如针扎般刺痛难受,上官岚呜咽着反抗,却被他紧紧箍住身体,他不让她躲,她就没法避,只能在这零度的空气里跟他无穷无尽地接吻。
他整个人犹如一座冰窖,唯有嘴唇残存着热度,这股裹挟着薄荷味的热度她无比熟悉,一丝一缕都如刻在石碑上的文字,烙得明晰而深刻。
五年了,好似一切都变了,又似一切都没变。
他仍是如此熟练,舌头抵开她的牙关,探进去勾缠柔软的舌尖,不消片刻便叫她丢盔弃甲,主动拥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深。
鼻尖相抵,辗转时相互摩挲,靳宁楷的手压在她的后脑与腰际,身体贴得极紧,几乎与她严丝合缝,这是他在无数个梦里渴望得到的亲密。
跟她拥抱以及接吻,比跟她性交更加令他沉迷,无法自拔。
靳宁楷的渴求尽数撒在这个吻里,缠磨的力道几近失控,上官岚回想起她那个发生在男厕的初吻,他也是这样凶猛、霸道、极具占有欲,他的炽热与莽撞从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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