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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调听得盛兮颜眉头直皱,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
“好一句‘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书生闻言大赞了一句,抬头看去并问道,“姑娘,此句是何人所做。”
赵元柔高傲一笑,没有回答。
她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镇北王世子这出戏唱得可真大,这是生怕皇帝不记恨他。
可就算现在出了一口气又能如何,薛重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恩恩怨怨早就烟消云散,就连先帝都已经死了,他却非要旧事重提,就就等于是在挖皇帝的疮疤。
就算现在皇帝碍于面子和人言可畏忍下来了,但他又岂会忍一辈子?
镇北王世子实在太不明智。
先是蝗虫,又是日蚀,这么刻意的,真就以为皇帝不会发现?
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等皇帝缓过来后,派人一查,自然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镇北王府已经是大荣仅剩的藩王了,而且还手握重兵,就该适当隐忍,他这么高调地和皇帝对着干,非要把皇帝给得罪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
不但如此,他还煽动民意来强行逼迫皇帝。
刚刚皇帝要是直接命拿下他,甚至砍了他,看他要怎么办,在一个皇权的社会中,非要去得罪掌权人,也真是愚蠢至极。
方才这一出乍看之下的确热血沸腾,但实则就是在兵行险招,无勇无谋。
世人都说镇北王世子是难得的将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赵元柔暗暗叹息。
她默默地看着盛兮颜走了酒楼,心中有些嘲讽。
她这位颜表姐,实在是那等眼光短浅之人,自以为嫁进王府,得了富贵,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只怕最后也难逃和镇北王府一同获罪的命运。
这也是命吧。
“柔儿。”
赵元柔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往楼梯走去。
周景寻赶紧跟上她,做小伏低地哄道,“你还在生气吗?”
赵元柔没有理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周景寻心里难受,前几天赵元柔让人送来信说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母亲欺负了她,他哄了她好几天,都没有让她消气,要不是今天让清平郡主下帖子把她约出来,自己怕是根本见不到她。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太后的赐婚,可以与柔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柔儿,你听我说,我已经跟我娘说过了,她日后保证不会再多事,你要不想见王嬷嬷,我把让人把她弄到庄子里去,好不好?”
周景寻追上去说道,“你别一直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他抬手去拉赵元柔的袖子,但立刻就被甩开了。
周景寻只能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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