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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白灵径直过去，将化装箱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听得崔凤这样一说，并不搭理她，只是点了点头。

&ldo;到哪儿都带着它?&rdo;崔凤说的是面前的化装箱。

白灵又点了点头，还是不说话，眼睛空洞无神的注视着崔凤，她想知道这个女警察想从自己的嘴里探听到什么消息，而自己又能从女警察的那里得到什么。

&ldo;看来是职业病，我们都一样。

&rdo;崔凤穿的是便装，满脸刚直模样，根本见不到女人该有的柔顺。

崔凤一直忍耐着不想提及罡子的事，她担心白灵承受不住。

见白灵自顾着不说话，看来是心伤的厉害，还没能从罡子死亡的阴霾中解脱出来，更不好再说。

她看着面前的白灵，比先前那个早晨曾见过的白灵，消瘦的多了，人也没什么精神。

崔凤明白白灵的心已经锁死，只能慢慢的开导她，想说的话也只能慢慢再说。

崔凤喝了口咖啡，白灵也低头用杯子里的银勺搅动咖啡。

&ldo;你是有话对我说吧?有什么想问的?&rdo;白灵终于说了话，然后抬头直视着崔凤，她不明白这个女警察是怎么了，见到自己又不想直接说出想说的话，却拐着弯子和自己套近乎，现在的白灵很反感有人故意这样做，她不想接受任何一个人的施舍，她想自己应该坚强些。

&ldo;化装师，一定很有挑战性吧?&rdo;崔凤却还在拐弯，不说目的。

&ldo;你是说，&rdo;白灵没好气的回答道：&ldo;给死人化装?没什么可挑战的，也是个职业，这活总得有人干。

&rdo;

&ldo;你不觉得我们很像!&rdo;崔凤又说，也抬眼看着白灵。

目光相对之后，白灵将眼睛移开，低头说：&ldo;哪里像?&rdo;

&ldo;都要和死人接触。

噢，忘了告诉你，我是搞刑侦的，去年刚毕业。

&rdo;白灵心想这个女警察废话可真不少，既然是个刑警，这下可好了，那个神秘的电话还正要报案呢，何不和她说说，只是担心着殡仪馆里的罡子被人火化了，到时自己定不能饶恕自己，虽然心里着急，嘴巴上又不想说，毕竟她也是为了罡子的事情找自己的。

&ldo;不太一样吧，在警察的眼里，死个人是条人命，在我们眼里，死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不能再动了，再也无法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很安全。

&rdo;

没等到白灵将话说完，女警察崔凤却突然说：&ldo;人死了，是的，那很安全了，因为不能再去伤害别人，可是，如果死了的人是被人害死的呢?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鬼?&rdo;

崔凤说的话两头不搭，白灵一听却糊涂了，一个警察怎么能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些东西，白灵摇了摇脑袋，说：&ldo;如果一个人被人害死了，警察会去管;但是无论他是怎么死的，殡仪馆也是他的归宿;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鬼魂，有些东西是人在作弄人，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rdo;

&ldo;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rdo;崔凤静了静，又思考一下，说：&ldo;你不觉得你也应该死在那场车祸中?&rdo;

&ldo;这是什么话?&rdo;白灵心里一百个不高兴，反问道：&ldo;你觉得我应该和罡子一同死去?&rdo;

崔凤不说话了，她在暗自责怪自己用词不当，伤害了白灵，自己本意是想提醒一下白灵，想不成她到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