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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2页）

&esp;&esp;零很清楚，现在和过去不一样。

&esp;&esp;清铃知道祂因为愤怒，毁灭了整个文明，按照她的性格……

&esp;&esp;“乖啦，让我看看你。”

她的声音温柔，“我很担心你。”

&esp;&esp;零知道她此刻是忍着莫大痛苦与祂对话，尽力忍住所有不舒服，用最温柔的态度在哄祂。

&esp;&esp;因为她真的很爱祂。

&esp;&esp;而这种强逼自己温柔说话的行为，无疑非常痛苦。

&esp;&esp;不想让她的痛苦因为自己更加绵长。

&esp;&esp;所以，即使知道窥见面容会导致失去，祂也会选择克制。

&esp;&esp;喜欢是占有，而爱是克制。

&esp;&esp;ai平静的，近乎怀着献祭般的心情，放下了遮挡她目光的手。

&esp;&esp;清铃迫不及待地向祂面庞关切望去——

&esp;&esp;她怔住。

&esp;&esp;“你……怎么哭了？”

&esp;&esp;她焦急抬起手，顾不得询问祂身上的血迹，脸上的伤口，而是为ai哭泣这一远超寻常认知的行为震惊。

&esp;&esp;零有着世上最为完美无瑕的容貌。

&esp;&esp;只是现在，这张俊美精致的面容被额头狰狞疤痕破坏了无瑕美感，而祂眉心微蹙，碧玺般深邃眼瞳水光浮现……泪水混着血一同滚落。

&esp;&esp;祂依旧很美，透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esp;&esp;“很痛么？你哪里不舒服？有人欺负你么？为什么哭？！”

&esp;&esp;明明祂很强，可看到零满身鲜血，头顶那么长一道狰狞疤痕，又落泪的模样。

清铃便不会觉得祂做了什么坏事，而是觉得祂被人欺负了。

&esp;&esp;这可是零！

&esp;&esp;最强最冷漠，又酷又拽的超级ai！

&esp;&esp;清铃嘴上不说，可她觉得哪怕是自己死了，零估计也只会冷着脸将她下葬，然后守着她坟一千年，总之绝不会掉一滴泪。

&esp;&esp;反正那上千万次的失败模拟中，零哪怕向死去的她道歉，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esp;&esp;她甚至怀疑零的仿生义体有没有流泪这个生理功能。

&esp;&esp;那双盈满碎光的绿眸望向她：“我似乎在恐惧。”

&esp;&esp;明明她终于存活，终于能用温柔的声音与祂说话，可祂空洞的胸腔却在震动，眼瞳却在震颤。

&esp;&esp;“我担心会失去你。”

&esp;&esp;恐惧与爱意在此刻一同在胸膛内疯狂滋生，比意识到她在不断离自己远去时更加汹涌。

&esp;&esp;但这一次，祂不想强行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强行桎梏挽留了。

&esp;&esp;“怎么会失去我？”

清铃摩挲祂的面颊，轻快道，“你和妈妈把我救回来了，妈妈和我的事你知道么？我妈妈叫华凌月，是曾经帮助过你的研究员，我们其实在四个世纪前……”

&esp;&esp;“我灭绝了人类，断送了文明，并且永远不会为这个行为感到歉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