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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惊,腾的站了起来,身后一阵衣袂腾空的烈烈声,他猛然抬头,琴镜湖却是已经轻踏竹茎从竹林上空略过,缥缈如一缕青烟。
“未音,我们……你也随我来吧,兴许也能帮上一点忙呢!”
赢漱咬了咬牙,拉着秦越跑向宫殿。
璇玑寝殿里,先前还清冷高洁不可一世的人儿如今静静的躺在绣榻上,紧闭眼睑,本就雪腻的清绝的容颜更苍白了几分。
琴镜湖为李冰璇掖好了被角,才把手伸进被窝里扣上她的手腕,触手只觉冰凉。
琴镜湖默默看着李冰璇的痛苦模样,眼底闪过悲戚之色,她听到了门外蹬蹬的跑步声,没有思考多久,起身便关上了窗户。
燃起灯,烛火彤彤辉映,澄莹如水的地板上倒映着穿着青色曲裾的美人,一旁的熏笼中,冰绡与沉香燃烧着,香味淡雅绵长。
“镜湖……镜湖姐姐,冰璇姐怎么样了,先前……先前她与我叙述那盒子里的物什来历,讲着讲着却突然面色苍白的倚倒在了床上,唤她无声,把我都吓坏了。”
赢漱快步走向床边,瞧着李冰璇紧闭的双眸,面色焦急,“可是那病根又犯了?”
琴镜湖握住公主伸向李冰璇额头的小手,低垂眼睑快速低语:“此次病症发作比以往都要强,我已差好几个仆人去太医院取药了,但小公主,我想我忘了叮嘱丹参这位药引,麻烦你赶紧追上去告知她们!”
“啊?啊!
好的!”
赢漱看着李冰璇苍白的面颊,既内疚又自责,下意识的没多想,一点头转身就往外跑去。
门扉被她贴心的关上了,似是怕凉风进来吹扰了冰璇姐。
秦越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眼琴镜湖,也走上前。
“她这样子有多久了。”
秦越在昭妃娘娘的床前俯身,掬起了几缕雪色发丝轻柔把玩着,在烛光下,伊人静悄悄的,根本不知道他这大逆不道的举动。
“自她还是胎儿时,寒毒便侵扰了她的心脉,长大后愈发严重,每逢情绪激动之时,心血泵动不顺,便容易昏厥。”
琴镜湖眸光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若是李冰璇这时刻醒了,看见我这般轻薄与她,怕不是杀了我的心都有吧。”
气氛有些沉闷,秦越犹豫了一会儿,故作轻松道。
“我不会让她杀了你的。”
琴镜湖言简意赅。
顿了顿,她上前与少年并肩而立,玉手捉住了少年的手腕。
“你干嘛?”
静悄悄的房间内,少年心跳加速起来,身边萦绕青竹雅香,床上的清绝伊人眉头轻蹙,似乎梦到了什么悲伤的事。
秦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这就在李冰璇的床边,琴镜湖突然握住他的手是要干什么。
“脉象骄躁,少阳壮若,肾水充盈。”
她轻声念道。
绿色的曲裾向前摇动,一根柔软的玉指轻点少年的侧脸,那张娴静柔和玉容在秦越的瞳孔中越来越近,直到占据了他的全部。
春风化雨,和养万物,清新如青竹上凝结的朝露,湿湿糯糯,却止步于唇瓣相接,这一吻猝不及防,少年感受着唇上的柔软细腻,怔了一瞬,却见琴镜湖眸中平静似水,温漾着一股柔情。
被人主动吻了上来,秦越自然不会忍住,他噙住那两瓣桃花,寸寸攫取着清新的甘美,在笨拙的回应中叩开樱满贝齿,缠绕上美人不知何处安放的小舌。
舌蕾间的摩擦像是温柔的弦徐徐波动着心儿,琴镜湖心境险些支离破碎,她的弯弯眼睫颤了下,盖住了清亮美眸,原本竹挺的娇躯略有僵直,舌尖慌乱的无处安放,似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景,一时手足无措。
“搭上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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