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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孽吗？牧英雄，我不但知道你做的孽，而且知道你才是个畜生，是个禽shou不如的家伙。

&rdo;

&ldo;牧流冰！

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

&rdo;牧英雄狂喊。

牧流冰不屑地看着他：&ldo;你舍得吗？杀了我，你怎么去讨好铁大旗？&rdo;

&ldo;你你！

&rdo;明晓溪担心牧英雄都快脑中风了，&ldo;好！

好！

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到底是你的父亲！

&rdo;

&ldo;你敢让我说吗？你敢听吗？&rdo;

牧流冰的声音飘忽得象个鬼。

牧英雄的身子忽然一抖，然后勉qiáng镇定：&ldo;你……你说……&rdo;

牧流冰比冰还寒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ldo;你以为一个四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记不得吗？&rdo;

&ldo;小时候，我的记忆里只有妈妈，伯伯和外公，我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他们带给我的……你只是一个冷血残忍的刽子手……&rdo;

&ldo;最先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是外公，因为你不但欺骗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而且还让他替你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自杀了……我说得对吗……&rdo;

&ldo;接着消失的是疼爱我的伯伯……牧英豪……你应该不会忘掉这个名字吧，他毕竟是你的哥哥……正因为他是你的哥哥，阻挡了你继承&lso;烈炎堂&rso;的道路，所以你也毫不留qg地把他杀掉了……我说得没错吧……&rdo;

&ldo;最后，就轮到我可怜的妈妈了……其实从外公去世后，她的眼泪连一天也没有gān过……你杀掉她对她来说也许还是种解脱……可是你这禽shou不如的东西，为了巴结铁大旗老色鬼支持你坐上&lso;烈炎堂&rso;的位子，居然……居然把妈妈绑起来，让铁大旗这个混蛋进到妈妈的房间去侮ru她……你还记得是谁第一个发现妈妈尸体的吗？是我！

……是她四岁的儿子……是我第一个发现她遍体鳞伤的尸体……&rdo;

&ldo;牧英雄……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rdo;

牧英雄的身子怵怵发抖，他的神态恐惧地象只老鼠：&ldo;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不……不会的……不可能……啊……&rdo;他突然爬起来，象有鬼魂附体一样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外。

&ldo;啪！

&rdo;公寓的大门猛烈地被摔上了。

小小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牧流冰和明晓溪……

今天的夜晚好长啊……

好象永远也过不完了……

明晓溪不晓得自己站在那里看着牧流冰有多长的时间……

她只觉得自己的脚，自己的身子，包括自己的心，都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也动不了，连思考也变得那么困难。

如果她只是听听，就好象刀剐一样心痛，那一直沉默的牧流冰又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呢？

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在这个时候似乎无论想什么，无论问什么都是错误的，只有站在一边沉默地陪着牧流冰似乎才是唯一正确的事qg……

不知又过了多久……

牧流冰终于看到了明晓溪。

他对她笑了笑，那个笑容出奇温柔：&ldo;吓到你了，是吗？&rdo;

明晓溪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的牧流冰，他的温柔让她心里打颤，他的温柔让一股苦涩的酸意涌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