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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电视谈话性节目讨论迷茫度日的年轻人,说他们混吃等死,他那时觉得这四字,之于他真是太贴切了,混,吃,等死。
努力混日子,好好地尽量地吃,等伯死,殓成一瓮,捧在怀里,入莲座,化金银,伯终于要知道他到底收不收得到纸钱了。
出生时伯已经失去他一次,还好最后不必再送走这个独。
他今天好欢喜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他们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开始的,但伯的这一天已经结束了。
无常往往最平常。
他捏捏伯的头,又捏捏伯的脚,他的伯,今年七十有一,会有各种原因,但是他不关心,那些是新闻纸上记事细节,他人的谈资,说伯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谁会知道这是喜剧。
他跪在那里,不是为了要跪或该跪,而是因为腿没有力气。
桌上的早餐被他掀翻在地,汤水温热未冷,痒痒浸泡双脚。
他心想命运对他一家,总算手下留情,他想叫一声爸,可是一辈子,二三十年,没有叫过,口齿不听使唤。
他轻轻抱住伯的膝盖,伯的膝盖轻轻偏过一旁,现在的他,终于不担心眼泪沾到伯的身体。
(2010年林荣三文学奖·短篇小说组二奖,首奖从缺)
***
[1]妻入门后,曾服翁或姑或太翁姑之丧,妻死,夫称「杖期夫」。
鬼的鬼故事
发现「也就是这样」的时候他万念俱灰了,可是再没有什么别的努力方向。
走在生路上,还能期待有死可以赶赴,然而在死里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去时怎么办呢?因此实在没有什么事比鬼的万念俱灰更暗更淡了,是地上一把甩残的香火灰,是炉子里逐萎逐灭的金纸屑。
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我做鬼跟你讨这笔债。
你等着吧,我做鬼弄死你全家。
在冤抑的丶欺枉的丶恶贯满盈的世界里,其实死亡也是光亮,其实死亡也是希望。
不过他的情况就只是这样而已。
也不能说是被糊弄,的确是卸载了呼吸,似乎也真的变成所谓鬼魂,但总之就是有什么地方跟大家说的都不一样……例如中午他背对着食客们,垂首吊挂在面店墙角高悬的脏脏的电视机下,一面看重播综艺灵异节目,一面观察上班族吃饭时的食道扩张,忽然发现这一切知觉在物理上完全不可能。
但也就是这样而已。
荧幕里的故事凄厉,戏剧化的大能与怪异。
无首尾的肉球。
支离的脸。
不存在的月台与列车。
他跟人家相比简直开玩笑,心里一羡慕双腿就像赶苍蝇一样半空兜圈,也知道羡慕再多一点就要变作哀怨,警觉到这堕落的可能性,他伸手扶住电视荧幕阻止自己摇晃。
眼光厌倦的面店老板剁一碟猪耳朵,抬头啧一声:「靠北喔(闽南语)。
」反捉菜刀以刀柄扣扣扣地戳那真空管老电视机驼驼的屁股。
「阿林你这电视接触不良,该换了啦。
」一个熟客说。
与不受欢迎或者被厌恶或者被排斥比起来,这样的没看在眼里毋宁更伤人(或鬼)吧。
毕竟厌恶或排斥也是一种给予吧,在厌恶你或排斥或恐惧你的人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里不痛快,难道不是一种影响力吗?面店老板使用的是一把三代老菜刀,实心木柄靠近时发出一种当然只有他听得到丶带警告意味的低频振音,这让他很难受。
其实这家面店,他也不真的那么爱来,只不过这是他能抵达的世界最尽头了,不管怎么说尽头都是美。
但他决定还是先回去对街的咖啡馆好了,他还决定今天要把名字换成「你看不到我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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