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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但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老魃打开玻璃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那条鲛人，然后又关上了！

一句话都没有说，把箱子又合上了！

由于箱子盖子挡着，徐小柏看不见鲛人的表情，但是这种相见的场景的完全不对呀。

老魃盖上玻璃箱的盖儿：&ldo;先生，是这只。

&rdo;

周清宴伸出手，示意老魃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ldo;常宣，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

&rdo;老魃坐在周清宴对面，看向眼前这个人，二百多年过去，先生的容貌没有什么改变：&ldo;先生还记得我。

&rdo;

老魃记得嘉庆年间他做过小守备，恰逢沿海闹水妖，扣下一只渔船遇到过先生，当时并不知道那就是先生，家中米都没有一粒，幸好住的临水，细网捞了一网杂鱼。

周清宴点头：&ldo;因为你那一盘辣子炖杂鱼。

&rdo;

老魃有意叙旧：&ldo;我能活下来，多谢先生，先生临走的时候送给我一个红黑相间的珠子，我一直带着。

&rdo;

周清宴面不改色，红黑相间的珠子完全想不起来。

徐小柏低着头喝第三杯茶，两个常宣相遇，剧情却不怎么精彩，他喝口茶，看看周清宴，再看看旱魃。

他的心思周清宴明白着呢，看徐小柏的眼神就直白白问出来，为什么两个都叫常宣啦。

周清宴敲敲桌子：&ldo;常宣，现在是旱魃，应该有一场奇遇。

&rdo;

老魃也想跟先生说说这事，正好顺坡直下：&ldo;先生跟我吃了一顿辣子炖杂鱼，跟先生分别之后，我带着人到海上等待水妖。

&rdo;

老魃那个时候还叫做常宣。

海上风浪大，等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消息，八月十五，月亮很圆，海上的月亮更圆，常宣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海妖。

月亮很美，银色的光芒在海面上碎开，那只海妖更美，它唱着歌，歌词是什么听不懂，不是诗经，不是楚辞，只是这歌声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被引诱了。

那只海妖回过头朝着常宣笑，它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上，这样的一只海妖是一朵午夜里开放的黑牡丹，致命的。

海妖细长的手指拖住一个渔民的下巴，它含着一杆烟枪，喷出一股烟气，一切都是午夜里散发出来的旖旎。

下一瞬，渔民的脖子被咬断，常宣看着渔民的脖子喷出鲜红的血，竟然觉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色的花朵，衬着海妖这样的午夜的黑牡丹更是迷人。

那只海妖托着渔民的尸体飞快的消失在大海之中。

老魃双手在俩摩挲一把：&ldo;我那时候被迷的神魂颠倒，失心疯一样。

&rdo;

徐小柏觉得想想那样的场景，自己都忍不住，配上鲛人那张脸，就跟奇幻大片中做出来的宣传海报一样。

从此寻找海妖的目的似乎隐隐的有些改变，常宣总是在远远的望着它，亲眼看见它吃掉三十五个人，有普通的渔民，有幼小的孩子，有他的下属。

老魃叹了口气：&ldo;我决定杀死它。

&rdo;

但是没有下手，风浪很大，船翻了，常宣终于跟那只海妖面对面，一个需要充足的食物，一个面对的是敌人。

老魃继续：&ldo;我们打了一架，很厉害，我掐着它的喉咙，让它唱不出歌，它差点没咬死我，但是什么都没发生，海浪太大，我们纠缠在一起，我摸了摸它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松开手放它离开，我希望它咬死我。

&rdo;

什么都没有发生。

常宣跟这只海妖整整纠缠了十三年，他们有时候和睦共同抽一根烟枪，有时候暴力相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