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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长公主改嫁镇国公后,与定北侯府来往不多。
可以说,她除了血脉和姓氏以外,其余的都是实打实的沈家人。
她既然是沈家人,与沈逢时便永远有那层枷锁,她的心思是永不可昭日月的。
沈知韫当然也知道这些,可是孙望亭没有入沈家族谱,便是嫁给沈逢时也没什么不可的。
“朏朏,你无需想这么多,不必在意旁人如何看。”
“不必在意旁人如何看,那五兄呢?阿姊应是了解他的。”
沈知韫微怔,是啊,她是了解这位阿兄的,他自个儿心里,只怕是当孙望亭是自家堂妹的。
他为人亦最是端方守礼,既然当孙望亭是自家堂妹,那就不可能有半分越礼。
“阿姊,今日我已很是欢喜了。”
孙望亭不喜跋扈的万年公主,但今日她却是想感谢她的。
因万年公主,她才可以与沈逢时独处那般久。
“这玉镯,便当是他送的吧。”
还有解那一月的宵禁。
孙望亭不知沈逢时为何要对万年公主提此事,但此事是提到她的心坎上了。
算起来,沈逢时今日算是送了她两份礼。
虽说是无意的,但也足以让她开怀了。
看着为情所困的孙望亭,沈知韫心底颇有些五味杂陈。
她还不知情为何物,但若对人生出情意会是这般的辗转反侧,那这情意不要也罢。
“朏朏,你就打算把你的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你是知道的,西府的伯母已在替五兄相看了。”
孙望亭当然知道。
“伯母替他相看,他并未拒绝,可见他心里没有装着任何人。”
若沈逢时对她也有意,岂会如此爽快答应相看婚事?
罢了罢了,与他做一世的兄妹也好。
孙望亭神情黯然,看得人心里极不是滋味。
“朏朏,你可甘心?母亲只怕也要替你相看了。”
孙望亭不语,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那话本子上不都说世间的有情人也未必能终成眷属,更何况她与沈逢时之间还算不得有情人。
只她一人生出了这般不该有的心思。
默了片刻,孙望亭眨巴了下眼睛,笑着道:“阿姊也别忧心我,你的婚事才是眼下父亲与阿娘所虑的。”
沈知韫快二九之年了,虽说大周的女郎成亲晚,但她也该相看了。
这两年永昌长公主倒是把汴京城中的适龄儿郎挑了个遍,但沈崇简疼女儿,只觉得哪个臭小子都配不上自家闺女,故而还未替沈知韫定下。
沈知韫不在意地捋了捋鬓发,漫不经心地道:“有何所虑的?大不了当姑子去。”
她与谢恒困境未解,若是与人成亲,那岂不是都乱套了?
沈知韫暗自叹气,也不知她与谢恒会被捉弄到何时,她不成亲、难道谢恒也不成亲?
到了那时,若是她与谢恒又异了魂魄,那小娘子娇滴滴地唤她“夫君”
,光是想想,沈知韫便觉不适至极。
孙望亭可不知沈知韫心中所想,听了那当姑子之言,真是被唬得不轻,忙道:“阿姊可别这般想。
阿娘知道你中意才学渊博之人,定会如了你的意。
阿姊觉得,那宋四郎如何?”
宋屿?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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