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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侧看过去，她神色宁静，像幅美丽的仕女图。

偶尔眼睫颤一颤，也只会使这幅图更加生动。

nbsp;nbsp;nbsp;nbsp;已经三个月没见了，李审言视线动也不动地凝在她身上。

nbsp;nbsp;nbsp;nbsp;她突然说出那句话后，李审言本以为是陆清蕴有所动摇，随后却又能整整三个月都避开各种各样和他见面的场合。

现在想来，那天可能只是她恶劣的一时捉弄。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却没什么恼怒，可能是因为他早知她本性如此。

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祖母病重，他怎么也不可能安静这么久。

nbsp;nbsp;nbsp;nbsp;宫人行礼声引起清蕴注意，回头看到他并不意外，“太子殿下。”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直直入内，倒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先问太后情况，得知老人家如今精神尚好地在和李琪瑛说话，嗯了声，“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喝药，别忘了。”

nbsp;nbsp;nbsp;nbsp;宫人应是。

nbsp;nbsp;nbsp;nbsp;等李审言重新转头时，清蕴无声收回目光。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只是照常来看望祖母，竟没和清蕴说一句多余的话。

旁人看来，太子殿下和陆夫人相隔丈余，安静无比，把相识但不熟这五个字诠释得十分生动。

nbsp;nbsp;nbsp;nbsp;唯独被注视的清蕴能感受到，他隐秘目光下的灼热。

nbsp;nbsp;nbsp;nbsp;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李琪瑛出门，撞见李审言后微怔，掩去眼底的复杂，和他打了个招呼，但没行礼。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不计较这些，淡淡掠过她一眼，径直去内室。

nbsp;nbsp;nbsp;nbsp;两人擦肩而过时，衣摆不经意相触，李审言腰间掉落一枚香囊。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脸色微变，在宫人反应过来前先一步捡起香囊，也没对人发难，把东西往袖袋一揣，就走了。

nbsp;nbsp;nbsp;nbsp;李琪瑛长舒一口气，好在他没故意刁难人，要她对李审言行礼低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如果不是祖母病重，她根本不想进宫。

nbsp;nbsp;nbsp;nbsp;“他没为难你吧？”

李琪瑛关心清蕴。

nbsp;nbsp;nbsp;nbsp;清蕴摇摇头，李琪瑛唔了声牵着人往外走，小声嘟囔，“好在有你，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来。”

nbsp;nbsp;nbsp;nbsp;清蕴：“你也是陛下的女儿，即将受封公主，在宫中行走不用太拘谨。”

nbsp;nbsp;nbsp;nbsp;李琪瑛笑，“陛下愿意封我公主，是他对我还有仁爱之心，但娘已经与陛下和离，我不能真把自己太当回事。”

nbsp;nbsp;nbsp;nbsp;她没说出口的是，李审言如今是太子，日后如无意外还会登上那个位置。

他性子阴戾，有仇必报，以母女俩和李审言的关系，要提防的是他秋后算账。

所以她和母亲商量好，等过段时间，就带着杨翊离开京城，去别处生活。

nbsp;nbsp;nbsp;nbsp;具体时间和地点都没定，所以她没告诉清蕴。

nbsp;nbsp;nbsp;nbsp;李琪瑛换了个话题，“听说陛下很重用王……你夫君，准备让他入阁？”

nbsp;nbsp;nbsp;nbsp;清蕴：“也许吧。”

nbsp;nbsp;nbsp;nbsp;王宗赫很谨慎，不是铁板钉钉的事，不会随便说，因此这件事，清蕴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nbsp;nbsp;nbsp;nbsp;李琪瑛眨眨眼，看出她也不想聊这个话题，识趣地说起其他。

nbsp;nbsp;nbsp;nbsp;等清蕴归家时，发现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柳晚。

nbsp;nbsp;nbsp;nbsp;柳晚等候许久，一见她便迫不及待迎来，“清蕴。”

nbsp;nbsp;nbsp;nbsp;随手解开披风，清蕴好奇她的来意，吩咐人退到门外。

nbsp;nbsp;nbsp;nbsp;柳晚没有太多寒暄，几句话后直入主题，咬咬牙，“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们柳家姐妹向王大人求情。”

nbsp;nbsp;nbsp;nbsp;“求情？”

nbsp;nbsp;nbsp;nbsp;柳晚颔首，“我们和柳太后同宗同族，有些罪避无可避，这些我都认了，可……”

nbsp;nbsp;nbsp;nbsp;她眼中隐隐冒出泪水，“王大人他铁面无私，主张严惩柳太后亲族，所有人都要清算，连女眷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