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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rdo;燕支对朱文说：&ldo;我跟缇姑一直轮班守夜，你们两位请吧。

到下半夜来换我的班。

&rdo;

缇萦不肯离开，也不说理由，完全是赌气的样子。

朱文了解她的心情，守着自己所作的诺言：&ldo;一切都依她的意思&rdo;，所以管自到隔室去睡下。

一觉醒来，天色微明；悄悄起身到卫媪屋中一看，燕支就睡在卫媪身边，缇萦虽是坐着，双眼似睁非睁，身子摇来摇去，其实也在梦中。

于是，他进去把她扶着睡倒，手一碰上身，她忽地惊醒，双眸炯炯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ldo;天快亮了，你睡吧！

我来看守。

&rdo;

缇萦未曾答话，卫媪和燕支却都因他的声音而惊醒。

既然如此，朱文就先诊视卫媪的病，两指搭在脉上，凝神细察，既惊且喜。

&ldo;阿媪的脉，大有起色‐‐这是颇为罕见的现象。

&rdo;

不但好转，而且好得罕见，缇萦和燕支心中无限安慰，顿觉精神大振。

&ldo;是了！

&rdo;燕支说道：&ldo;人逢喜事精神爽。

&rdo;说着向缇萦抿嘴笑了笑。

于是朱文又作了一遍仔细的&ldo;望&rdo;与&ldo;切&rdo;，然后排精竭虑地拟了三张药方，交给燕支，一张是常服的，另两张是备用的，遇到如何一种情况，服用哪一张方子，交代得不厌其详，直待燕支心领神会了才罢。

&ldo;我原来还怕阿媪连短途也不宜移动，此刻看来，决无妨碍。

&rdo;朱文站起来说，&ldo;我现在就去找朋友，觅妥了地方，立刻就搬，你们在家准备吧！

&rdo;

带了孔石风的玉块，朱文找到万岁街万岁亭‐‐洛阳的建制，一街一亭，目标显著。

找到那里一，果然姓秦；秦老者出来答话，看了信物，随即很殷勤地把朱文迎了进去。

彼此见过了礼，朱文直陈来意，要求代觅一处清净的地方，容卫媪养病。

又说，侍奉的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同时也表明了，这是件麻烦的事，因为卫媪的病可能会有变化，若或故世，请求代为殡葬，并且把那年轻女子送回长安。

&ldo;只就是这些事吗？&rdo;秦老者问。

&ldo;是的。

&rdo;朱文顿首答道：&ldo;实在是迫不得已，作此不情之请。

千祈老丈垂怜成全。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