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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依然持续,但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爱德华.雅特利亚斯的死,归根结柢,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我杀你,只是为了阻止你再去作恶。
」她反驳着,好像期望借助着话语来排拒着浮现出的东西。
「而且,我绝不会成为你。
」
她必须停止这个过程,她必须了结他的生命。
「那么,塔露拉,妳,妳将作恶。
」
「然后妳将行善,妳会承认我的善行。
啊。
这把剑,我没让管家收缴它......我不喜欢这把剑,妳用法术比用剑更多......但妳也可以带着它。
它会提醒妳从哪来......」
「......它也会见证妳我的路。
妳恨我吗,塔露拉?」
「我不会上当,你这条老蛇!
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你这个恶棍!
」因为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与精神上的不断抵抗影响着她,黑蛇所教讲究高雅、简洁与刺杀的剑术好像在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彻底失准的使原先欲刺向心脏的剑尖只刺入了肺叶,但也因为过猛的力道,深深的把黑蛇钉入椅背。
他没有尖叫、也没有哀嚎,但外伤性气胸造成的呼吸困难终究使他难以流畅说话,他的声音变得微弱,之后他又说了些什么,她也似乎回覆了什么。
不死的黑蛇平静的迎向死亡,在那一刻,塔露拉思绪中的躁动的源石技艺戛然而止,只剩下黑蛇无力说出的最后两句话不段回荡着。
塔露拉,记住。
妳的终点也在我。
几秒之后,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打在塔露拉的脸颊之上,她略微眯了下眼,这说明着希望到来了吗?呵呵—
但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深陷在黑蛇老巢之中,她必须快点逃出去,即使她不知道要逃往何方。
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无家可回了呢?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吗?亦或母亲被那头恶龙逼着改嫁的那一刻吗?晖洁放开她的手的那一刻吗……无论如何,她的妹妹已经是她最后的牵挂了,至于家乡,即使想念,但她确实不愿回到龙门那个伤心地,或许也是不能。
毕竟……她已经是感染者了。
抱着万千思绪,她试着拔剑,却发现刺入椅背太深,一时难以拔出,再三用力后,剑连着鲜血喷出,使她的军装染上一片血红色,只得狼狈的抓起大厅中的桌布擦拭,但即使清理过后,一摊暗红色的血迹已然无法遮掩,她知道,这将成为她逃亡路上的一大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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