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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小孩也在瞪着他，用一种凶巴巴的态度问。

&ldo;大年初一，你不在家里陪着孩子过年，跑到这里来瞪着我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rdo;

老人的态度很严肃，严肃得几乎接近沉痛。

&ldo;你姓什么？&rdo;老人问小孩。

&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不知道？原来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rdo;

&ldo;为什么一定要知道？&rdo;小孩撇着嘴斜着眼挺着胸，&ldo;我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姓，那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狗屁关系，你凭什么问我？&rdo;

老人看着他，眼中的沉痛之色更深。

&ldo;你怎么知道跟我没关系？我到这里来，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rdo;

&ldo;找我？你又不认得我，找我干吗？&rdo;

&ldo;我认得你。

&rdo;

&ldo;你认得我？你怎么会认得我？&rdo;小孩忽然有点吃惊了。

&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ldo;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rdo;老人的声音充满悲伤和哀痛。

&ldo;我也认得你的父亲，如果没有他，现在我就算还活着没死也比你更惨。

&rdo;

小孩吃惊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ldo;你是谁？&rdo;小孩问老人。

&ldo;你姓什么？&rdo;

&ldo;我姓铁。

&rdo;

&ldo;那么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