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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三哥也在一边深一点的潭子里潜水。

他游泳厉害，在水里憋气两三分钟都没问题。

陈璐在浅滩上洗衣服。

是上午那条格子裙，因为去田里帮忙拔了一下杂草，她裙子上沾满了草汁，洗衣粉都洗不掉。

格子裙是新买的，她心疼的要死。

张霖走近了打招呼，&ldo;陈璐姐。

&rdo;

陈璐把大半盒洗衣服倒进格子裙上，用力搓着。

&ldo;小六，你也来河里游水。

&rdo;

张霖说：&ldo;我不游水，我摸溪螺。

&rdo;

张霖把包着米糕的塑料袋放到岸上的一个干竹壳里。

脱了鞋下水用凉水洗了洗脸，然后往深水里走了几步，整个人蹲下。

清凉的河水淹没过胸口，他凉的打了个激灵。

秋生拿水泼他：&ldo;小六，你穿着衣服干嘛，把衣服脱了游才舒服。

&rdo;

张霖说：&ldo;我不想脱。

&rdo;

其实不是不想脱，是不能脱。

张霖说完深吸一口气，往水里沉，在水里睁开眼睛，水底很清澈，几条小布石角鱼在石头缝隙敏捷地闪过。

张霖认真观察了一会，用手在大石头缝隙摸了几颗大的溪螺攒住，憋不住气了才出了水面，呼出一口气。

把手里的黑黑的大溪螺往岸上抛。

秋生游过来：&ldo;你还真是来摸螺的啊。

&rdo;

张霖说：&ldo;好久没吃溪螺。

&rdo;

其实他根本没吃过溪螺，只在小六的记忆里知道溪螺比田螺好吃多了，田螺有泥味，村里的人都不吃，摸了给鸭吃。

张霖觉得辣椒炒田螺已经很好吃了，溪螺想必更好吃。

张霖朝正躺在水上不动的三哥说：&ldo;三哥，你也帮我摸一点吧，我潜水不行。

&rdo;

三哥并不理他。

陈璐已经放弃洗她的格子裙，赤着脚在石头上坐着。

她撑着下巴说：&ldo;小六，我记得你从前憋气很厉害，小时候跟秋生比，秋生回回都输给你。

&rdo;

张霖说，&ldo;我现在不行了，一到水里就想到四哥就是在水里没的。

心里害怕。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