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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一会你在卢生那处便能看到了。”
江涉说。
他似乎对这梦中之国,对这古槐国了如指掌。
路途不大长,几人行路也怪,几步之间,已经走过数丈。
没等李白和老鹿山神想明白,他们就到了一画栋雕梁的建筑前。
江涉推开了门。
灯火通明,玉楼鼓笙,辉煌满座。
恍如梦中。
李白就见到院内与外界打通,曲径通幽,轩槛临水,内里灯火通明,华灯流彻,笑谈戏谑不断。
侍从数千,冠翠凤冠,衣金霞帔,彩碧金钿,目不可视。
遨游戏乐,往来其门,争以卢郎为戏弄。
风态妖丽,言词巧丽,生莫能对。
人间富贵风流,莫非如此。
饶是李白,也不由怔了一下。
“这是卢大?”
卢生坐在楼台上,凭栏而望夜色,身侧一华服侍者斟酒,面对其坐着的,是五六个红袍傧相。
元丹丘赫然在列。
“丹丘生……”
李白正感叹,就看到右席坐着一个相熟之人,锦衣富贵,以手抚案,叩而歌之,与楼台内琴曲相和。
“孟夫子……”
“这是他们心中所想?”
江涉想了想。
“非也。”
“这是他们现世所缺。”
元丹丘为道士,此生不望富贵官禄,在梦中便是一求官人。
孟浩然家境微寒,未入仕途,在梦中便是右丞相,好好尝一尝这名利滋味。
闻此。
李白瞧着楼台上的卢沛,被丽人侍候,品着弹琴笙歌,耳中听的是同乡人鼓吹。
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老鹿山神在一旁,道:“他们似乎瞧不见我等三人。”
“大善。”
江涉微微笑起来,指着山神,又指了指李白:“山神,太白,我。”
“未入梦中。”
“乃现世人也。”
“与这大梦格格不入,如同外人。
行踪脚迹,自当无人觉察。”
他又有些促狭,自污道。
“君可当耗虫入宅乎,不见踪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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