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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急了,开始更加用力的开始撞门。
石头也开始翻过墙头,进到了大院子里,高家仆役当场就倒了两人。
和大门固在一起的墙砖在这一次次的撞击下开始松动,噗噗的往下掉落着灰尘。
高举人的心也随即悬了起来。
所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听我的命令,快快,准备长竹竿,去头削尖,剪子拆掉,把剪子绑在竹竿的前面,快,快……”
余员外的话仿佛黑夜里的一道光。
在余令看来外面的贼人是羊群效应,那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
自己的老爹一下子就成了主心骨。
后院的竹子全部被砍倒,每个青壮都手握半丈来长的竹竿。
在老爹余员外的指挥下分成队,死死地盯着大门。
“听我说,大门一倒,不管前面有什么,直接往前刺,大门就好比关隘,他们要想进来就必须走这里,我们死守这里就赢了!”
就在老爹的话才落下,大门轰的一声倒塌,贼人欢呼,开始往里冲。
火把的照射下,一张张扭曲的脸。
“刺!”
随着一声怒吼,等候多时的青壮挺着竹竿就往前刺。
黑夜看不见光,刺的又没章法,有人被戳中眼睛,有的人被戳中大腿。
痛呼声再次传来。
“乡党兄弟们,高家宅子破了,冲进去啊,这可是百年的老宅子,金银无数,粮食无数,抢了他一辈子不愁。”
外面的人在打气。
“兄弟们,不能让贼人进来,他们一旦来了,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女人,都会被糟蹋,听我的,他们进不来!”
老爹也在打气。
余员外仿佛一下子回到当初杀贼的时候。
曾经的百户又回来了,他的嗓门很大,让所有人心安。
“刺!”
乱七八糟的竹竿在怒吼中再次往前。
大门这一块不说成血肉场,那试图进来的贼人也倒下一大片。
余员外嘶吼着往前。
他手里拿着的可是利器,竹竿捅人一个洞,他捅人就是一个窟窿。
战场多年,让他有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习惯。
他长枪所指的地方永远就是胸口。
胸口一个大窟窿,血就会往外喷。
最多五个呼吸,再生猛的汉子也会软在地上,随着呼吸,等待着死亡。
余令愣愣地看着,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老爹。
大门虽然开了,但贼人却不敢往前,倒塌的大门被抽走,余令知道这群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定是顶着大门往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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