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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1页）

他爱她，可这爱里多了根刺，扎得他疼，却拔不下来。

夜深了，房间里只剩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白雪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李耀明躺在床上，意识朦胧间打了个盹，半梦半醒中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妻子动了下，像是翻了个身。

他脑子猛地清醒过来，眼皮掀开一条缝，悄声问：“老婆，你还没睡？”

声音低得像耳语，生怕惊扰了什么。

白雪顿了顿，似乎被他这一问拉回了现实，她转过身，黑暗中那双杏眼闪着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耀明，我们该怎么办？”

李耀明心头颤了颤，像被她的语气刺了一下。

他撑起身，伸手搂紧她，将她柔软的身子贴进怀里，睡裙下的胸脯轻轻压在他胸口，臀部的曲线在他手臂下若隐若现。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白雪察觉到他的犹豫，抬起头，那双知性温婉的眸子在暗光中看着他，低声说：“你想说什么？你直说，我都听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疲惫，像在等待一个答案。

李耀明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搂着她，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犹豫了半晌，终于低声叫了句：“老婆。”

白雪在黑暗中大眼睛看着他，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他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哑着嗓子说：“老婆，其实……这一年多时间下来，我尽量不跟你提客户那件事的话题，可其实很多时候，脑子里都时不时会闪过，会有你和他……的画面的臆想。

你别误会，不是我念念不忘，而是有时候……感觉挺……刺激的。”

话一出口，他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出了汗，眼睛盯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白雪听了，愣住了。

黑暗中，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僵了一瞬，随即神情变得复杂，羞愤和不解交织在一起。

她猛地坐起身，睡裙滑到大腿，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像一匹被风吹乱的黑绸。

她盯着他，那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愠怒，低声说：“耀明，你啥意思？你说刺激？你脑子里整天想啥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嗔怪，红唇微微颤抖，像被他这话刺痛了心。

李耀明慌了，忙坐起来，伸手拉她胳膊，轻声说：“雪儿，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说……”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那画面就是甩不掉。

我爱你，真的，可有时候脑子不受控，就想着你被他压着……那啥。

我不是嫌你脏，也不是忘不了，是……是那种感觉，像针扎一样，又疼又……有点怪。”

他声音低下去，脸烧得发烫，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敢看她。

白雪愣在那儿，胸口起伏得更厉害。

她低头看着他，羞愤渐渐变成了不解，半晌才低声说：“耀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下贱？我那晚是被逼的，我恶心死了，你咋还能觉得刺激？你是不是……是不是变态啊？”

她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唇咬得发白，像在压抑一团火。

李耀明心揪得疼，忙拉住她的手，急声说：“雪儿，别这么说！

我没觉得你下贱，你是我老婆，我疼你都来不及。

那次我知道你是没办法，我恨那胖子，恨不得弄死他。

可我也不知道为啥，脑子里那画面就是停不下来。

我不想这样的，可它来了，我挡不住。”

他顿了顿，眼眶红了，“我怕跟你说，你会觉得我恶心，可你今天说那胖子又找你，我憋不住了。

我怕他再碰你，可一想到那画面，我……我又硬了，像个疯子。”

白雪盯着他，眼泪终于掉下来，滑过那张成熟优雅的脸，像珍珠滚落。

她抹了把泪，低声说：“耀明，你真这么想？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每天装得没事人似的，就是怕你心里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