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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怡宁主子可千万莫犯糊涂，若真在亲事上自甘下贱，主子怕是要伤心的。

长安这时也失了逛的兴致，道了一声回吧，转身便走。

一行人回鹿鸣殿，主殿的人已然起了。

长安听留下的下人小声来报，想着既然走到这儿，不如去请个安再回屋，于是又折去了主殿。

殿中很香，一股极浓烈的花香，熏得人有些上头。

武德妃今日的兴致似乎十分高，懒懒靠在软塌上，一幅眼含春水滋养过度的样子。

见着长安姜怡宁进来，难得笑语盈盈的。

半点没有昨日审视长安时那等锐利警惕的。

不仅长安诧异了，就是姜怡宁都藏不住眼中惊讶。

宫里女人变脸都这般快的？昨日一张脸就今日又换一张脸？

说到底，还是摸不透这位武德妃娘娘。

长安想着左右不过在宫里住个几日，将来也不必跟这人打交道，便耐着性子忍了。

说了几句话，武德妃揉揉酸软的腰，摆摆手示意两人自去。

长安起身行礼告退，出了正殿便走回后院的住处。

长安跟姜怡宁的院子离正殿有点距离，走得慢，得一刻钟。

到了后院，长安直奔住处。

正准备回去便躺下歇一歇，却被一直冷脸对她的姜怡宁拉住。

长安挑起一边眉：&ldo;怎么？有事？&rdo;

姜怡宁看了眼李嬷嬷，指着院中的凉亭：&ldo;过去坐一坐？&rdo;

李嬷嬷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自觉地退下：&ldo;老奴去备茶，两位主子坐。

&rdo;

说罢，领着一众下人都退下。

姜怡宁牵着裙摆率先走上凉亭，寻了个石凳坐下。

长安很奇怪姜怡宁一幅要与她畅谈的架势，但要谈便谈，长安走到姜怡宁的对面，也寻了个石凳坐下。

四下里安静无声，除了偶尔的鸟鸣，只余花香。

&ldo;你有没有觉得，德妃娘娘身上的味儿很重？&rdo;须臾，姜怡宁忽然开口。

长安一愣：&ldo;什么味儿？&rdo;

&ldo;那种很重的腥膻味儿，&rdo;姜怡宁方才在正殿就发觉了，这位武德妃娘娘屋里寻了极重的熏香，但这等熏香越重越叫人起疑。

她在某一个瞬间，就嗅到了熏香遮掩下的味儿，&ldo;你，你没闻到吗？&rdo;

长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不大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ldo;你还真是迟钝，&rdo;姜怡宁勾起了嘴角，毫不在意地露出嘲讽的脸色，道：&ldo;不是嫁过人？这种味道都嗅不出来？&rdo;

长安：&ldo;……&rdo;这位女主到底想说什么……

&ldo;往后少往主殿去，若是撞见什么就不好了。

&rdo;姜怡宁忽然说，&ldo;当然，我这么说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跟你是一道来的，若你惹到了武德妃，我必然也不会好过。

你若不明白，记住我的话便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