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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是我的友人。”
江涉脚边,猫儿也叫了一声。
似是在招呼。
张家夫妇有些拘谨,几人聊了几句,想着自家也没啥好图的,就放松了很多。
这位郎君说起话来让人舒坦,说的话他们也都能听懂,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逗弄小孩,不是个恶人。
江涉也知道张家有几亩地,每年还要交粮税。
张家嫂子是邻村嫁过来的,家里兄弟会做些木工手艺,做的粗糙卖不起什么钱,但自家就不用去木匠那费钱了。
说的有些自得。
讲了一会,小儿忽地哇哇大哭。
张家嫂子忙去哄着,又跟客人解释说:“这是早生儿,身子弱,肺腑还没长好就生下来了,人又小,觉得不舒服就只能哭,最是费人……”
江涉想了想,从袖中取来一枚开元通宝,让张家嫂子找来段绳子。
“郎君这是……”
“辟邪的,戴着身子会好一些。”
“这是郎君在庙里求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
江涉道,“这一枚就不要花用了。”
张父保证。
“郎君放心,俺家再穷也不会动娃娃的庇身钱。”
铜铁可镇定安魂,又是给小儿辟邪用的东西,不管有没有用,张家嫂子都仔细选了一段干净的红绳,稍微编了一下,串了进去。
江涉把铜钱,虚虚系在襁褓中的女孩手上。
如今虽然是开元年,但这一枚开元通宝却不是年号钱,而是李渊在位的时候铸造的,到现在,唐土所用的钱,也多是开元通宝。
张家夫妇只当是心意。
那村童却知道意味着什么,有些敬畏的,看着那铜钱。
老鹿山神贡献了两条河鱼,说是方才在溪水里勾上来的。
张家嫂子这下也不用去杀鸡了,免得一场心疼,忙着去做饭,张父去给客人挑水。
见人都忙去了,元丹丘忍不住问。
“先生,那册子写了什么?”
江涉早便看出他们好奇,能忍一路算是不容易了。
他从袖中取出来,递给三人。
老鹿山神瞧那袖子,也不知道里面怎么能放下这么多东西。
盯着看了半晌,伸手接过来,与李白元丹丘一起翻着读。
“金元上人修行札记……”
厨房的肉香漫上来。
几人坐在院子里,捧着读那邪道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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