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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长（第2页）

湖里面的水不是很多，也许可以装两大勺，但如果精准的测量一下的话，剩下的应该还能装下第三勺。

当第一次失败之后，温达摩再次思量起来：“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孩，让他去遭遇死亡、让他去遇见毁灭。”

他召集了他的仆役，先砍伐了一大批白桦树，成百上千的松树，和许许多多的梣树，以及各种各样分泌着树脂的树木，…………人们将成千上万的树木堆积成火葬堆，孩子被抛于火焰之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噼啪个不停，火焰一直焚烧了三天三夜，当人们去看他时，他正坐在齐膝的灰烬之间，手里拿着一柄炭靶子，他将炭靶耙在一块，他将火焰上下翻腾，他的毛发未曾烧焦一根。

温达摩得知了这则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的说道：“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孩，让他去遭遇死亡、让他去看见毁灭。”

温达摩手底下的眷族们将卡勒沃悬吊于槲树之上，……时间再次过去了两天三夜，一直达到了黎明的时光。

温达摩派遣他的眷族前往查看，他们看见古勒沃依旧还没有死亡，他手中正拿着刀具在树身上雕刻着图像，有的是各种凡类、有的是刀剑武器、有的是各式各样怪异的符文符号、还有的是一些不知品名的生物。

温达摩已经不知道还可以再去哪里求助，他千方百计的要将这孩童寻求死亡，但死亡却从未如愿的将他吞噬。

百般失败的温达摩感到了厌倦，他不再费时费力的让古勒沃去寻求死亡，他这样降下神谕：“如果你好好地行动，平安的度日，我会让你像仆人一样的留在家中，按照你的工作情况给予生存的食物，或者给你一记耳光。”

……………………

古勒沃在温达摩拉渐渐长大，他已经能够接受更多工作，人们要将去摇动小孩的摇篮，他们告诉他道：“你得小心看管着他，喂给他食物，在河里洗他的尿布，漂洗他的小小的衣服。”

就这样古勒沃在温达摩的注视下看管起了小孩，摇动着他的摇篮。

第一天古勒沃挖出了孩童的眼睛；

第二天古勒沃折断了孩童的手臂；

第三天古勒沃扭曲了孩童的脖子；

他将尿布抛进了河里，又将婴孩的摇篮焚毁。

温达摩看着，他勃然大怒、他无能为力、命运未曾垂青于他。

……………………

温达摩反复的思量，他降下了神谕：让他前往森林砍伐树木，作为劳苦的奴隶。

卡勒沃的儿子古勒沃听到了这条神谕，他开口说道：“只有我在挥舞着斧子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是一位英雄。”

他来到了铁匠的工场要求铁匠给他打造出一把合用的铁斧。

铁匠接受了这个要求，他为英雄打造出了一把很合用的斧子。

古勒沃拿到了铁斧，白天他将斧刃磨的锋利，晚上他寻找到了合适的斧柄。

他向着森林行走，来到了高高的大山之间，他用铁斧向着树干劈去，口中高声大喊：“让周围的树木都倒下，让柔弱的白桦树都被砍倒，只要在我的声音范围之内，不要让这里还留有一颗树苗，也不要让这里留下一枝小草，只要黄金的月亮依旧在这片大地上留存。”

古勒沃在砍伐完树木之后，又自告奋勇的去帮忙开垦荒地，他站在荒地里高声说道：“如果种子落在了地上，嫩芽就会在这里萌生，渐渐地长出了苗叶，抽出了长长的茎蕊，可在这之后便再也不能生长。”

伟大的温达摩宁望着郁郁葱葱的荒地，他勃然大怒、他无能为力、命运的齿轮依旧未曾眷顾。

……………………

之后的古勒沃又看上了篱笆，他拿走了全部的松树，作为篱笆的桩子；又拿走了全部的枞树，作为篱笆的枝条；最后拿来了最大的山梨树，将所有的树枝都绑在了一道。

古勒沃编着篱笆，一刻也不曾停歇，他将篱笆织满了温达摩的国度，除了用来出入的大门还不曾编织。

古勒沃看着自己的杰作开口说道：“如果他不能像鸟儿一样用翅膀飞行，那便万万不能通过卡勒沃儿子的篱笆。”

温达摩察觉到温达摩拉的异样，他看见战俘编织的篱笆结实的坐落在地上，又高高地耸入云间，它没有大门，也没有豁口，更没有裂缝。

温达摩看着被篱笆包围的国度，他沉思默想的该如何处置，他感受到他的眷族正在逐渐的消亡，他感受到他的权柄正在慢慢的固化。

正在温达摩沉思默想之际，古勒沃又看上了温达摩拉的裸麦，他动手帮助人们打麦，他将裸麦舂成了粉末，他将裸麦打成了碎末。

后知后觉的温达摩再次看到了古勒沃的恶行，他勃然大怒的、心力憔悴的、无能为力的看着在温达摩拉无恶不作的古勒沃。

……………………

时间悄然流逝，温达摩设下了真实的梦幻，他与工匠达成了交易，用两只破了口子的铁锅，三只断了一半的铁钩，五把折断破裂的镰刀，还有六把毫无用处的破耙子，换走了这个只会让人愤怒，全然无用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