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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鹿勉强榨了果蔬汁配三明治果腹,吃完漫无目的地绕着一楼散步。
与其说是漫无目的,倒不如说她是在找一些工具。
一些可以涂涂画画的……
池鹿路过备采间,眼睛一亮,书架上放着几本没使用过的记事本,旁边还有一盒笔筒。
她抽出铅笔和记事本,离开时脚步比进来时要轻快不少。
演员行业分为学院派和体验派,可硬要说池鹿属于哪一种,她也无法确定。
剧本杀青后,她会推掉所有商务,找个城市短租一个月。
画画能让心静下来。
早餐时分,池鹿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阳台临摹路人,有时是路过的商贩、白领、学生等各行各业的人,有时只是楼下那只懒洋洋的胖橘猫。
但别墅里除了摄像机,没有在动的东西了。
池鹿走到别墅外,终于找到了她今天的绘画对象——玻璃花房里的鲜花。
房间里有天然可做画架的长桌,配以藤编矮凳,池鹿矮身从一丛蔷薇花旁钻进去,坐下来。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花叶和笔落画纸的沙沙声。
盛书禹从健身房出来后,站在花房边接着来自下属的一通工作电话。
他避开愈来愈烈的日头,背过身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玻璃墙里的花丛似乎抖了几下。
还以为是错觉,盛书禹挪开视线,余光见花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轻抬皮鞋,朝晃动的方向靠近半步。
被花丛簇拥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女孩背对着他,高高的马尾时而因她低头落笔的动作滑向颈窝,又在她抬头观景时垂落到后背。
她坐姿慵懒,身形舒展,柔软的气质中带有独特的草木感。
见她浅蓝裙摆下纤白双腿交叠,像花苞下娇嫩的根茎,受不得拈掐,盛书禹视线微凝,鞋尖不由又近了几步。
角度一转,女孩手里的画本变得清晰可见。
实在巧合的是,对方在临摹的是他空运来岛上的一株莲瓣兰,画兰难画骨,但那株兰花在她三两笔的勾勒下,竟立刻有了神韵。
画得差不多了,对方抬起手轻慢地打了个哈欠,盛书禹这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池鹿。
盛书禹那双沉静双眸浮出淡淡的意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听筒那头,特助的声音变得紧张,“盛总,您看刚才的流程,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吗?”
“没有,就按你说的做吧。”
盛书禹低道。
太阳升高,藤架正对着的阳光也刺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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