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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第2页）

他扬起脸：“好，哥哥答应你。”

滨海大道一直走下去就能看见矗立在洱海边的二层小楼，歪嘴的羊站在院子里的桔子树下，似乎在冥想。

用平平的羊角把桔子树顶地摇晃，扑簌簌地落了不少叶子。

老板把绑在头上的蕾丝方巾翻下来盖住脸，眼不见为净，等到了兄妹俩走到门口她在从摇椅上坐起来，把脚蹬进方头小样皮鞋：“欢迎回家！

阿姨已经打扫好卫生了，现在可以先去院子里坐一坐，我们准备了一些花茶。”

道谢过老板，从石阶往叁楼走，楼梯拐角放的是小假山盆景，源源不断往外喷水，在上楼时淼特意嘱咐妹妹一回房间就赶快洗澡，把衣服换下来他洗。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渊的手把在门把手上，侧后方的灯光照在她光裸的身上，水珠从她的身上滑落，带着一层橘黄色的绒光。

她朝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她叫他：“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浴室，像被海妖迷了心智的人类，一步一步地踏入潮湿泥泞的地方。

他觉得妹妹变了，又不知道变在哪，他不能只把她当做小孩，当做妹妹了。

不知道是谁熄灭了浴室里的灯，花洒已经关掉，浴室里全是湿漉漉的，粘稠的水雾。

踏在积水里，足下滑腻的是沐浴乳的泡沫，滑，香，她攀上他的颈，他能感觉到银饰贴近皮肤时的凸起。

他的衬衣湿透了，他正在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

是什么声音，是踩在积水上的水声吗？还是唇舌纠缠之下的抵死缠绵？

又是谁打开了花洒，冷水毫无预料地喷洒在两人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就像是今天下的雨。

淼独自撑着伞在巷子里走了好几次，却没有遇到外出的妹妹，她去了哪，她在哪？他当心她的冰淇淋会不会被雨水冲散，她能不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为什么要担心这些，他也不知道……

“抱紧我。”

他的声音在这时总是很低的，是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低沉的的呢喃，助听器早就被放在了干燥的地方，他听不见，却能感受到柔软热烈的躯体。

他仔细地帮妹妹清理一遍，渊曲着腿，躺在浴缸里，含着食指的关节。

不开灯，只有远处月光照在水波纹玻璃上的一点光晕，而这一小摊光晕被盛在她的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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