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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他慢慢地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那些没有营养、颠三倒四的问题，看向她的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两人之间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在看见坐在吕灵家门口的身影时骤然停止。

“孟然？”

吕灵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就见本来坐在她家门前如一尊雕像的身影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骤然抬头看向自己。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孟然，眼中充满血丝，以往光洁的下巴上这时却布满青色的胡渣，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如咸菜干一样皱皱巴巴。

这样子的孟然还是吕灵第一次见到，跟他平日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

“你怎么了？”

孟然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吕灵，片刻后才缓慢开口，声音沙哑粗粝，跟被碎石碾过一样，“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那天那个男人吗？”

吕灵听见，一下惊慌起来，“什么男人？”

他知道了？

“那天刘老板家，抱你离开的男人！”

吕灵只觉得呼吸一窒，“你能看见他？”

孟然闻言，皱着眉反问，语气中带着不同以往的严厉，“你什么意思？”

吕灵话里的含义让之前被他否定的那个荒诞的念头再次涌现，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胎记……“他不是人对不对？确切的说，他不是活人，对不对！”

过道内一下阴风四起。

吕灵就见男人面色铁青，眼中寒光四射。

这样子的男人让吕灵有一些害怕，她知道，男人生气了。

怕他出手伤害孟然，吕灵连忙开口阻止：“阿瑯，不要！”

她骤然脱口的称呼一下让两人愣住。

“阿瑯？”

孟然无意识地重复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吕灵听见孟然的低喃，“你认识他？！”

她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准备开口询问详情，就见孟然突然像疯了一样，一下冲向楼梯，离开了。

吕灵见状，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却听见男人突然开口：“别去，不要去！”

看见吕灵就要追着孟然离开，男人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似乎这样的画面曾经也上演过。

吕灵看着孟然离去的方向，有些焦急，“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男人脸上却没有出现吕灵预料中的激动，平静地有些可怕。

“即使他认识我，我也不想从他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

*

今天的气氛不太好。

吕灵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看向自己，赌气地转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