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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窗前,柜旁,鎏金的灯架燃着红烛,三两纱灯透着明光,亮极了,瞳仁儿都能瞧见彼此的情态。
容落云仰面躺着,叫霍临风虚虚地笼罩,低声恳求:“吹灯……”
那是下人的活儿,小侯爷哪肯做:“吹熄了,如何看你这样子。”
抬手轻扯,落下两层朦胧纱帐,却更觉暧昧得难以言喻。
霍临风打开瓷罐的盖子,说:“这物件儿叫馥兰膏,塞北秋燥天寒,怕糙了你这张小脸儿。”
指尖沾一点,抹在容落云的颊上、额上、还有鼻尖。
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容落云不乐意受,可霍临风亲手揉着他的脸,他哪还说得出“不要”
?薄唇动一动,说出句旁的:“杜铮真不好当差,还需帮你买这个。”
霍临风道:“你倒关心他,与大哥议完事,我亲自去买的。”
俯身压实些,“城里最好的铺子,名曰‘满堂欢’,好不好听?”
容落云此刻满面香:“好听。”
忽觉渐沉,霍临风卸力在他身上,旁的还好,只是胯骨被一物硌着。
偏偏霍临风无耻,问:“鱼水之欢一词,是不是也好听?”
他面红耳赤,明明什么都未做,却像是被臊白狠了。
腰间有些痒,霍临风撩开他的寝衣搭衽,一掀,白净的身子在橘黄的烛光下露出来。
容落云再提一次:“吹灯……”
霍临风低头噙住那薄唇,摸索容落云的裤腰,含混道:“我先瞧瞧腿根儿还红不红,吹了灯怎么瞧?”
寝裤连着亵裤一点点褪下,容落云忍着羞怯,竟乖顺地纹丝未动。
他好天真,不经事的嫩瓜般,问:“还红吗?”
霍临风垂眼盯着,掩盖眼中的星火:“仍是红。”
容落云支吾道:“那是否……不欺负我了?”
霍临风血气逆流,压着畜生的劲头抬眸一笑:“红红一片,更招人。”
重新压实,捉着容落云的两手固定在头顶,“还有,原来那叫欺负你,要不我以后欺负旁人去?”
容落云急道:“你敢!
杀了你……”
震慑力趋近于零,他自己也有所发觉,“说得太多了,不顶事。”
霍临风再忍不住,侧过脸,低头亲容落云的耳朵,同时探手挖了一块脂膏。
薄唇贴着耳后,吐息引起一股颤栗,他说:“容落云,梦里你可不是这样。”
细汗止不住,容落云嗫嚅着问:“什么?”
霍临风说:“梦里,你疯了似的亲我,还骑在我身上乱扭。”
胡吣,容落云欲反唇相讥,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抬手攀上霍临风的肩,颤抖着,仰着头轻喘。
他觉得霍临风好凶,比从前都要凶,不管不顾的,仿佛在拿他撒气。
“将军……”
他胡乱地喊,“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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