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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小家伙。
姜又枞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异常,但其实心里面对这两个词语是无福消受。
特别是裴聿转瞬即逝的眼神中似是在看一只猫狗般的小宠物,让姜又枞在心里惊恐,以至于因为吃食的缘故对裴聿提起来的好感一下子又荡然全无,只剩下更加的对裴聿不敢接近。
他抹完她的嘴角,姜又枞就立马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
时间在不面对裴聿时流逝地很快,面对裴聿时很慢,在这种时快时慢的节奏中接下来的几天也算是平安无事。
这天傍晚,裴聿丢给她一套衣物。
她打眼瞧去,是和裴聿身上此时所穿同绸缎青调锦衣,只不过她是女子襦裙,连束腰仅仅也只是是宽长不同。
情侣装?
姜又枞捧着衣服,踌躇着,裴聿这是要干什么?
裴聿注视着她,“换上。”
不得不低头啊。
姜又枞回了房,收拾了一会,系好衣带后,再一次出现在裴聿面前,当着他的面被迫营业般地转了一个圈,“好了。”
裴聿手上捏着一支玉簪,向她的位置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距离顷刻间缩短。
姜又枞低眼,眼前就只剩下他宽厚的胸膛,裴聿真的太高了,努力抬抬头也只能与他肩膀平视。
他前进两步,姜又枞就退一步。
他再前进一步,姜又枞再退一步。
他又进了一步,终于把她逼到了壁墙的位置。
姜又枞苦哈哈,这是干啥呢?逗猫呢?
裴聿发出极低的一声轻笑,要是之前早命她不要乱动,此时却跟她玩闹了一会。
他捏着她的肩将她转了个圈,姜又枞摸了摸差点被碰到的鼻子,他在她身后一缕一缕地拿起她的发,指尖在她发里穿梭,时而温热的触觉碰到姜又枞的头皮,让她心里发麻。
“别动。”
他不仅气息环绕着她,整个人差点就是要把她堵在他与墙之间。
终于折磨般地过去,裴聿将玉簪固定束起她的发,放开了她。
姜又枞小小的舒了口气,不就是绾发吗?裴聿告诉她一声,她明明可以自己来的。
裴聿从她背后离开,姜又枞得已转身,不远处就是桌子上放置的一块铜镜,她刚好转过头就将自己瞧得清楚。
这双杀过猛豹的手,替她绾了挺漂亮的鬓,让姜又枞微微有些难以置信。
虽不及宫中专人的手艺,但出自一个男人的手,姜又枞惊讶,佩服,以及强烈的,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太可怕了,连绾鬓都会。
他就站在她身旁,铜镜里恍惚的是两个人的身影,同款服饰,她发上的玉簪,他束好的同色玉冠。
天底下难找的俊,美好颜色。
许是晚上烛光太温柔,姜又枞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不真实,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把自己的意识唤回。
刚刚竟然觉得她和裴聿好像是极般配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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