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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不必’了?”
“……”
云压得更低,刘泠觉得有些冷,挨近他。
她太理所当然,他垂目瞥了她一眼,没多话。
“上次见面,让你不愉快吗?”
她问他。
沈宴声音平平,“我没见过郡主。”
他不承认见过她,这说明什么?
别的姑娘会看出这人对她的抗拒,刘泠却“恍然大悟”
地与他低声,“沈大人身有机密,怕连累到我,才不与我相认吗?沈大人,你真体贴。”
“……”
沈宴的目光微僵,缓缓地垂下,与她半抬的、似笑非笑的杏眼对上。
刘泠不再控制自己,往后退一步,目光肆无忌惮地将青年从头扫到尾,突然蹦出一句,“我素来有失眠症,但自有了沈大人的腰牌,便像是大人亲自陪伴,夜夜好眠。”
沈宴不说话,他的瞳眸蓦然变得幽深冷寒,带去的压迫如山,刺穿对方。
对面的少女春、光一样明媚,在他肃杀审度的目光中,她脸色都未曾变化。
她看着他的眼睛,又大胆又挑衅,还带着邀请和暧、昧。
势在必得。
刘泠凉声,“想揍我?你不敢。”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眼神还是淡淡的,语气讽刺,“不想见我?你不会。”
沈宴开口,“我的腰牌呢?”
刘泠平淡的眼眸微漾,有笑意浮动,她几步走向他。
近距离下,她又闻到他身上的清气。
贪婪地吸口气,无视青年更冷的脸,刘泠仰头看着他,语气几分调侃,“沈宴,你终于承认我们见过面了?你的腰牌,总算不是一堆废铜烂铁,到底起些作用。”
沈宴垂目看她,她的气息就在他怀里,清香绵绵,有江南女儿特有的柔软。
看到她眼底的快意,沈宴突道,“我不是没认出你,我是不想认你。”
“……你的腰牌在我这里!”
所以你说话注意点!
“为了不和你打交道,我一度连腰牌都不想要。”
沈宴慢吞吞道。
刘泠脸色瞬间难看,眼中的火光喷向他,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在沈宴的持续打击下,长乐郡主失去了和他攀交情的兴趣,转身即走。
什么玩意儿。
沈宴看着郡主被他气走,盯着她背影看片刻,他皱了皱眉,想起她刚才的话,“想揍我?你不敢。”
他确实不会揍一介郡主,尤其是一得宠的郡主,为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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