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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清洗（第3页）

“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侍卫说。

“是流民还是强盗？”

衍月追问。

“看刀口，干脆利落，一刀毙命，是行家。”

衍月挥手让侍卫退下。

她转过身，缩成一团。

抽动着的肩膀，奋力攥紧的拳头。

再大的悲愤都不能哭出声来。

她果然还是派人去寻杨晴。

掌权派谁会对一个父族已经彻底倒台的弱女子再有什么兴趣。

赶尽杀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封口。

那一夜，为什么一伙儿人死盯我们不放？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就是不死心，就是还存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她。

何必呢？非要亲手解开。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也只能独自清理伤口，然后等待结痂变成伤疤。

我拿起琵琶，敬成和小研帮我敲鼓，踏古，会不会？来，一剑出鞘，谁与争锋。

在鼓点和琵琶声中，我把衍月挡在身后。

想哭就哭吧。

“我头疼。”

石崇说，他拖着下巴，喝着我的酒，冲着我傻笑。

“我喝醉了。”

喝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醉的。

你只是借酒装疯而已。

“我很开心，你活着。

谢谢你，还活着。”

“绿珠，别走。”

我的房间，大半夜的，我能往哪里走。

“不走，你松手，”

我拍着他的手，“我给你倒茶，醒醒酒，暖暖胃。”

他环着我的腰，酒气熏天，跟着我去倒茶，单手接过，喝了，放下茶杯。

再环起来。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我很害怕。”

“不会的。”

“绿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