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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她就瞧见裴聿拿反了衣物往她身上披,她又抬头看了一眼他闭眸的模样,小声提醒道,“反了。”
一道呼吸落在他下巴上。
裴聿蹙眉,呼吸一滞,额上就因着隐忍克制出了汗。
掌中翻扯,搭她身上,姜又枞伸进胳膊,自己拿手紧了衣襟,又提醒了一遍裴聿。
他立马极其迅速地给她系上腰间的束带。
“太紧了。”
他赶紧松了松。
结束后,两个人皆都累的气喘吁吁,裴聿没有立刻睁开眸,趁她不注意时平复隐匿了自己刚才的慌乱和气喘。
才睁开眼,低头瞧着她的发顶,回了京之后,就和她父皇提了便是了。
再一想,她早晚是他的人,刚刚又何必那么规矩,目光在她嫩白的脖颈过了一遍,扬起了嘴角,一把扯过薄褥,将她裹住,横抱起来,姜又枞惊呼,他低头一笑,“饿吗?出马车吃些东西。”
吃东西就吃东西,这人怎么说抱就抱,刚刚还感叹他规矩,一点未碰到她,就立马被他揽在怀里,占了便宜。
虽然,她之前还丢人的在他怀里哭。
还未等她挣扎,裴聿将她放在火堆旁。
广阔一望无边的空地处,茫茫天地间,除了头顶的数不清的星,和眼前的火光,就像只剩下了二人。
她睡了两个时辰,正值深夜,马车上的马和裴聿骑着来的马交项啼鸣了几声。
姜又枞回过神,那两人被他处理干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留下的食物又被裴聿重新烤热一遍,肉香飘过来,姜又枞终于感受到饿意,吸了一下鼻子。
裴聿笑出声,举着兔子肉坐到她身旁,拿水囊里的水净了一下手,修长的指便将熟透鲜嫩的兔肉撕下来一小块,凑到她唇边。
姜又枞瞧着那块肉,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哪知裴聿面露凶色地盯了她一眼,“张嘴。”
姜又枞病着,平时怕他,但这一会,她脑袋转了一下,西洲这一行她牺牲那么大,苦肉计苦的可是她自己,又差点有去无回。
裴聿明是非,或许还带着对她的愧疚,从他今晚对她的照顾妥协就看得出来。
她的所作所为虽更多是为了她父皇母后,为了自己,为了姜朝不落入敌国掌控之中,但不利用这次给自己讨些好处,她觉得日后裴聿反应过来,一定不会再和今晚一样好声好色,看似凶,其实极其顺着她。
姜又枞扭头,故意低下头,装作被他凶委屈了,果然,身后裴聿的声音便刻意柔化下来,“水不多,你哥哥和其他人等在岭南,我们从此地绕过西洲到岭南,需要三日。
何必再浪费水源,给你净一次手。”
姜又枞便将头扭了回去,张嘴含住那一小块肉,细细咀嚼,咽进了肚中,“裴大人有些话若好好解释出来,我听就是。”
哪用得着对她凶来凶去。
裴聿瞧她委屈的模样,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想得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以后不凶你便是了。”
“真的?”
姜又枞抬头看他,又咬住他撕下来的肉。
裴聿在心里笑笑,纵容着她倒会找机会和他谈条件,嗯了一声。
姜又枞偷偷勾唇一笑,又严肃地抬起头,成了在他人面前冷面的模样,“不再强迫我去做我不喜的事?”
她可还记得秋猎时他非要让她跟着去。
姜又枞赶紧顺竿子往上爬啊。
裴聿又轻嗯。
姜又枞差点泪流满面,她公主的尊严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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